“七姐儿,你就拿下来给大师瞧瞧,身正不怕影子斜,看他另有甚么可说的!”王氏说完,冲身边的新月使了个眼色。新月上前一步,趁谢安亦不备,将那簪子抽了下来。
谁知那瘦高个底子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义,只听他持续说道:“你忘了吗?那****说你家要将你嫁入礼亲王府,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约好要与我私奔。我便找了朋友假扮成山贼,想要劫了你家财帛再带着你走。谁知……谁知却不知如何惊了马,害你撞了头。当时你的丫环婆子都冲了上去,我没体例找你,就只要先分开,想今后再联络你。谁知归去却大病一场,等病好了问了人才晓得,你已经来都城了……”
“我……我只是从小身材不好,便学些技艺强身健体罢了。”
谢安敏这番话明着是在帮谢安亦,可字里行间倒是将谢安亦与那瘦高个的干系坐实了!若非那伶人与谢安亦了解,安晓得这么隐蔽的事。
“那……那许是我记错了,你当时说你要进京。对,你说你要进京!”瘦高个辩驳道。
“哦?我倒还真是忘了畴前的事,你且说说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谢安亦问着无关紧急的话。
此话一出,世人一惊:这谢家七蜜斯说得对,本朝除了大师公子,学文的秀才是不屑学武的。
“哼,你这孽障另有脸问!”谢之礼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只感觉脸都被丢尽了。
“蜜斯真的健忘了?我叫刘永,渭城人士,是个秀才。”瘦高个望着那窈窕的身影不由想入非非起来,如果这事成了,真如那人所说,他不但能抱得美人归,并且还能获得一大笔财帛。
瘦高个只见一个恍惚的纤细身影映在屏风那边,那声音如清泉普通清澈,不由也柔声道:“是的。小……我与蜜斯一见钟情,已经私定毕生了。”
谢安亦看了眼谢安敏,又隔着屏风看向孟骏驰的方向,道:“你又胡说!我在静安寺为我娘祈福时,还是与孟家有婚约的,如何能够会进京选秀?就算真要嫁进孟家,那也是两年后等我及笄今后!”
谢安亦想了想,问道:“你说我们熟谙?”
瘦高个没想到这谢家七蜜斯说变脸就变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你说你当时就在场!如何回事!快说!”谢之书抓住了重点。
“你方才说我要嫁进礼亲王府才没法同你在一起,莫非你来都城后没有人奉告你我这是圣上赐的婚吗?!我在渭城时还没有赐婚一说,我如何会奉告你我要嫁进礼亲王府!”
“小人没有胡说!小人……小人当时就在场……”瘦高个这话刚出口,就自知说错了,闭上了嘴。
“好,那我再问你。你说我要约你私奔,为安在私奔前一天‘唯恐此后难以见面’再送你一首定情诗。你可千万不要说甚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酸腐话。你这大话乍一听来另有几分真,可细细考虑,倒是缝隙百出!”谢安亦说完,看了眼谢之礼,又说道,“也不晓得是谁派你来毁我谢家名声的!”
谢安亦见那瘦高个已经如此说了,如果她再不出口辩驳两句,倒显得她理亏。便站起家来,走到屏风边,问那边:“安亦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为何他会在此胡说八道。他口口声声说我们见过,不知大伯、父亲可否容我问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