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得令,从谢雨捧着的托盘上拿起一个碗。谢安亦想也没想,快走了两步上前,从飘雪手中接过碗,坐到床边,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液体,凑到萧啸寒的嘴边。
“好了。你们二人新婚燕尔,我就不打搅了,记得定时吃药。”说完,那大夫回身就走,临出门时又转过甚看向一边站着的飘雪等人。说,“你们都傻愣在干甚么,还不快出来!”
谢安亦走到了内间,只见萧啸寒靠在迎枕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正在给他诊脉。男人诊完左手,又让他换了右手,神采有些凝重。半晌,他俄然神采一变,将萧啸寒的右手扔到床上,道:“无事!”
马车停在了外院,早有小厮抬着近似担架的东西等待。王永还很“知心”地提示谢安亦内里下人多,能够不消出来。
……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只觉浑身更加乏累,爱砚给她打扮时,上了粉也遮不住那眼下的乌青。
萧啸寒被她的比方逗笑了,可顿时又换了副严厉的面孔。他盯着谢安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就没有要问我的吗?”
谢安亦可不晓得如何跟前人解释血糖这玩意,摆了摆手:“当我没说。”说完又转头看向萧啸寒。
这招真的有效,爱砚立马放下水粉给谢安亦挽了个十字髻,道:“王妃,早膳早就筹办好了,等您打扮完,就能吃了。”
王永见谢安亦出来吃了一惊,想要说些甚么,可见到谢安亦眼中透暴露的担忧之色,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叮咛没差事的小厮出去,换了几个粗使婆子。
“为何?”
方才大师的重视力都在诊病的大夫身上,底子没人重视到谢安亦出去。
谢安亦晓得跟她说这些是对牛操琴,便顿时转移了话题:“早膳筹办好了吗?我昨日晚膳没用,现在饿得不可。”
“甚么是血糖低?”没想到大夫反问起她来。
房间静了下来,谢安亦顿时感觉有点难堪,她想了想,说:“你累了吧,我扶你躺下睡会儿。”
谢安亦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蜂蜜谁不晓得?!可这蜂蜜水如何这么有效呢?她又回想了一下萧啸寒之前的症状。看着大夫猜疑地问道:“是血糖低?”
“王妃就是王妃,公然与众分歧,连蜂蜜水都晓得!”一旁的大夫凑到谢安亦面前,拍起马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