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夺,萧独却将它藏到身后,歪头含笑瞧着我。
我听他这放浪不羁的态度,心下更是愤怒。
我拂袖忿然,再三命令,他才命人送了晚膳出去。
.......
“皇叔,往哪儿看?”
他道:“别怕,我不过是传太医送药。”
背部疼痛难忍,我汗如雨下,咬着牙抬脚踹他:“滚蛋。”
萧独瞳孔缩紧,一手重而易举就将我脚踝抓住。
我抬起另一脚,又落在他手中。挣扎之间,腰带也不知何时散了开来,我想起本身未着亵裤,想讳饰却已来不及,萧独垂眸扫了一眼,呼吸一颤。
萧澜竟要命我随军同业——他要带我一起去北巡。
想是夜间受了凉,我因萧澜赐药落下的恶疾又发作起来,咳嗽不止,胸闷气短。顺德闻声出去,点了脚炉,使室内和缓很多。
不知是甚么原因,我竟有些恍忽, 等唇上蓦地一软,才反应过来。抬眼撞见那幽深的碧眸,我今后一仰,差点跌下车榻,却被萧独一把攥住了腰带,反身压在软毡上:“皇叔就如此讨厌我?父皇能抱你,萧煜能碰你,我亲你一下,你便恶感成如许?”
醒来之时,天气暗淡。
很久,他才道:“皇叔,那我,难道已经禽兽不如了?”
“我既即将监国,皇叔若想借玉玺一用,也并驳诘事。”
我被他制在怀里,背上疼痛,又口干舌燥,那里听得进他说甚么, 鬼使神差便照他脖子咬了上去。萧独闷哼一声, 没将我推开。舌尖触到一点腥甜, 我便连脸面也顾不上, 环住他脖子嘬了一口,一股温热的血顿时淌进唇齿。我贪婪地吮吸起来,饿兽也似,萧独抵挡不住,被我扑倒在车榻后的软毡上。
我恼羞成怒,忙系腰带,双手却忽被萧独握牢。
萧独沉默一瞬,从齿缝里挤出几字:“是杨坚?”
我不成置信,隔袖缝去看,见他舔舔嘴角,眼底暗沉沉的,似能将人淹没的池沼。
“回太上皇,已经酉时了,可要传晚膳?”
我一时耻辱至极,却顺从不得,整小我似条停顿的鱼,只要抬头乱喘的份。
“孤……”我一时没想起如何答话。
我想到刚才之事,真是坐立不安,可此时也没法避嫌,只好背过身子,盘腿坐好,由他将衣袍褪至腰际。一只手撩起我的头发,他这行动极和顺,似是对待结嫡妻,我如坐针毡,只非常悔怨招惹了这小狼崽子,谁知他会成了婚还放不下对我的心机?
这小狼崽子,比我现在体味到得更有城府。
我暗忖,萧独定是不想在外乱关头惹得朝中民气不稳,产生内斗。
“太上皇,皇上有旨到。”
“传闻,玉玺失窃一事竟牵涉到内侍总管杨监,早朝时,好几个宫人指证昨日杨坚擅自进了御书房里。谁知皇上还未扣问杨坚,杨坚就建议失心疯来诡计攻击皇上,被侍卫砍去一臂,拖到天牢里去了。皇上是以大怒,命刑部侍郎帮手太子彻查杨坚受谁教唆。”
我语气极重,特别是那“禽兽不如”一词。
我问:“查出甚么端倪没有?”
我竟睡了一天一夜。
我内心奥妙的一跳,手腕冷不丁地被他握了住。
思路被萧独俄然打断,我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有些阴鹜。
我点了点头:“这狗主子…...”
我一听,内心便明白了这是如何回事,还是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