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走到门前时,闻声萧独向其别人这般命令。知他是想与我独处,我竟模糊有些不安起来, 立即又觉风趣――
“行了。你们退下罢,我要与太傅议事,任何人不准来扰。”
说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来。他扶着我走出来, 松开手,我当即吃了一惊,只见面前这房内安插竟与御书房一模一样,从大物件到小玩意,各种陈列文玩样样不缺,就连那多宝格也复制得毫无二致,若不是墙上没挂我的书画,我会思疑本身走错了处所。
饥肠辘辘,亟待猎食似的。
“皇叔,”他顿了顿,“如果喜好,我另有其他的把戏。”
我斜眸睨向他,萧独盯着纸帛,明显在等我给些“嘉奖”。我不由腹诽,真是少年心性。我懒得耗神,可有求于他又无可何如,从案上摆的几盘点内心拈起一颗蜜饯,逗小犬似的喂到他唇边。
我忙正色:“放开。”
我捏了捏他的下巴:“你还要如何?孤亲口说的话,自不是骗你的。你要孤蜜语甘言的哄着你不成?你是娇娃儿么 ?”
萧独凝睇着我,目光灼灼,像随时会扑上来将我一口吞下。
我笔尖下滑,掠过他喉结,一起往下,在一处落定。萧独一抖,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背,呼吸稍急,瞳孔扩大。到底是个小子,不知何为情味,当年我勾引父皇的妃嫔的之时,他还穿戴开裆裤呢。
“猖獗,你….…都是从哪学的把戏?”我舒畅得还没缓过劲来,声音也颤,语气不似责备,倒像**。想扇他耳光的手也是拂过他脸颊,爱抚普通,想罢手都来不及,被他悄悄攥住。
“皇叔,为何对翡炎如此上心?”
我终究有点慌了,却不肯自乱阵脚:“萧独,你闹够了没有?”
再这么下去,我们叔侄俩止不定哪天就滚到榻上去了。装模作样地陪他一个半大小子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真弄出啥丑事来,传了出去,全部萧家皇室的名誉都要败在我手上,我脸往哪搁?
萧独在我身边坐下,端起烛灯,照亮那串恍惚不清的蝇头小字,才看了一眼,他便道:“我觉得,皇叔说的不太精确。”他指了一指,“这个字符,是指气象。”
我对比了一下上文,豁然开畅,再看下文,也顺畅起来,不由又惊又喜:“如此,能把握气象窜改,行军兵戈时倒真如虎添翼。”
我想斥他,可耳朵是我的缺点,最经不得人碰,以往我最喜幸亏睡前命梁笙拿羽毛替我挠耳,便能服侍我到酣然入梦。可羽毛哪比得上人的舌头,萧独一边吮我的耳垂,舌尖往我耳眼里探,只令我浑身酥-软,飘飘欲仙,甚么叱骂之言都抛到了九霄于外。因他只是服侍我耳朵,并未干其他的越矩之事,我便也由了他。
“聪明。孤之前让你看的书,你真没白看。”我减轻了手劲,“你父皇如何反应?”
可萧独这性子,我算也摸清楚了,重话说不得,吃软不吃硬。
萧独攥住我手腕,叼走了我手里的莓干,趁便舔了一口我指尖,眼睛却眯了起来,“唔”了一声,明显是给酸着了。我忍俊不由,见萧独喉结一动,蹙着眉头似将莓干囫囵咽了下去,差点发笑。
――我这叔叔的面子是挽不返来了。
“太子新婚燕尔,臣住在此处, 恐怕……不太合适罢?”趁着太子家令在, 我委宛地提出了我的定见, 却被萧独干脆利落的采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