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想与你起争端,但皇兄若执意装傻,本王就难堪了……”
半晌,我听萧煜笑道:“太子说甚么?臣听不懂。”
我点点头,接了洁净帕子,跪着挪到他身边。想起前次因手被看破之事,我将手缩在袖中,谨慎翼翼地替他擦拭身上的酒水。我不敢与他对视,却觉他在盯着我看,目光像灼穿了我的□□。
我有些不安起来,萧独过来,会否是晓得尚方宝剑被李修带来了?
萧独执了筷子,却不去夹菜,“不是甚么大事,我昨晚传闻皇兄要在府上修建神庙,请了李修来监工,心下猎奇,想来看上一看。”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推出门外,萧煜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不知皇兄将神庙地点选在府中那边?我成心在东宫效仿,想参考一下,可否看上一眼?”
“不必。”萧独却坐着不动,反倒朝我瞥来,我给他看得一阵发毛,见他指了指我,“你,过来给我擦擦。”
萧独来的如此”及时”, 令我有些吃惊。太子来了,亲王按礼天然不能拒迎, 我想躲起来, 转念又觉戴了人皮-面具,实在没有需求,也想看看萧独俄然来是想做甚么。因着本来就是家仆打扮,我便与那些候在一边的家仆们站在了一起, 低眉扎眼的捧着餐具。
对于萧独来讲,这是警告,亦是挑衅。这萧煜,真是不嫌事大。
嗅到他身上那股麝香味,折磨了我一天的焦渴感更加激烈了。
俗话说,久病成医,我这几年也算对医术略通了一二,萧独脉相安稳,的确不像是中毒了。近看,我才重视到他神采潮红,摸了摸他额头,竟公然烧得滚烫——心焦气燥,莫非是急成如许的?
这是亲王府,萧煜的身份摆在这儿,萧独如何说也不能明着抢人。
他这话说得不阴不阳,氛围一下便不对起来。
直到背后响起嘎吱一声,我才如梦初醒。
进了林苑,萧独便四下张望起来,像在寻觅甚么。
我紧随萧煜身侧,给他一个劲的使眼色,萧煜发觉甚么,抬手命身后推轮椅的家仆停下。见我微微颌首,他便心领神会,将萧独引向了另一边的林苑,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明人不说暗话,臣,晓得太子对臣抱恨在心,但现在皇上北巡,内奸虎视眈眈,太子身兼监国大任,臣则负司徒之职,有监督帮手之重责,又与太子殿下分掌御林军,太子即便想除臣而后快,也要三思而后行,万莫打动行事,要以大局为重。”
“臣看,天要下雨,太子与煜亲王还是不要站在这里的好。”
“这便是皇兄筹办修建神庙的处所?确是块宝地。”
我转头,见萧煜惊诧地瞧着我:“皇叔,你……”
不过,在萧煜府上,他想要拿到尚方宝剑,没那么轻易。
送行的鼓乐之声垂垂远去, 萧澜终究分开了冕京。
我舔净他唇角排泄的血,还觉不敷,他口里血味甚浓,诱得我掰开他唇齿,将舌往里探去,勾到他舌尖,悄悄咬破。鲜血入喉,竟似美酒穿肠,我一时有些含混了,浑身炎热不堪,伏到萧单身上,竟只想脱下衣物,与他共赴**,连门被推开也浑然不觉。
“皇兄,人你留不得,东西你也留不得,留了,要肇事上身的。”萧独抬高声音,我却听得一清二楚,“是我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