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没想到这冕国的天子长得这么美,公然名不虚传。”那金环小子凑过来,撞了他一下,贱兮兮的笑着,“我不要美女了,就把他赏我做宠奴罢?”
“乌绝!你,你放朕下来!”
越夜行至我跟前,举臂揖拜,双目炯炯:“皇上,臣有一良策,眼下环境告急,来不及细说,请皇上容臣立即行动!”
如果要正面比武,不知会是多么惨烈的一场恶仗。
我抚掌而笑,对下方的白辰道:“辰卿,画下来没有?归去朕要重重赏他。”
乌绝停了下来,将我扛上肩头,像猎人扛着一只猎物。我闻声四周的蛮人都在大笑,笑我这个天子如此狼狈。
“王,别将他喂狼,我要他。”乌沙笑着,一脸胜者的对劲。
“去,朕信你!”
活着,总比死了好,我不想做亡国之君,活着另有转机。
我话音未落,身下白象扬起长鼻,嘶鸣一声,俄然横冲直撞起来。火线马队猝不及防,或被撞得摔飞出去,或被碾在巨足之下,一时候军阵大乱,血肉飞溅。
“起来,你起来,我就把这给你,不然我就把它扔了!”
“是!”
白厉将我抱上象辇, 飞身而下,骑马迎上乌绝,与我的左骁卫将军摆布夹攻他,我急退入身后军阵当中,吹响号角, 命对岸伏兵行动,将魑军逼入河中, 顷刻, 对岸杀声震天,倏然几声, 又是数道索箭扎入堤壁,虽有部分魑军被逼入河中, 亦有无数爬上了索桥。蛮人技艺的上风在现在全然闪现出来,饶是火矢竟也难以禁止他们, 这些蛮人仿佛不但刀枪不入, 也不惧水火,掉进湍急的河水中还能一鼓作气游到岸边。
包抄圈寸寸缩小,无数长矛朝河堤处的魑人步步逼近。
它是想活吃了我。
我情不自禁地想着,面具虽可怖,这个乌绝王应生得不差。
“皇上请看。”白辰仰开端,将手中画卷展开。
但见他刀法凌厉至极,如鹰击长空,将白厉逼得剑势不稳,步法亦有些混乱,渐落下风之际,又见乌绝踩着狼背纵身跃起,旋身一刀,便将楼沧手中□□斩成两截,击落上马,我心中大惊,攥紧了手中象鞭,当下命越夜与萧默前去迎击乌绝,同时边换阵法,将侵入河堤的魑军团团包抄。
我喘了几口气,渐渐缓过神来,抓住乌绝的腿想坐起家。
我抓紧缰绳,厉喝不止,亦制止不了这堪比小山的战象,数只雪狼在身后穷追不舍,我挥动象鞭摆布摈除,这三年我勤练臂力,鞭势又准又狠,将几只雪狼打得头骨迸裂,滚进象足之下,眼看象就要撞进包抄圈中,我瞅准机会便想往下跳,但听背后风声乍起,一声厉嗥从背后传来,吓得我肝胆欲裂,回过甚去,便见一只炉鼎大小的狼头朝着我的脸,獠牙距我的脖子近在天涯,腥热的呼吸如猎猎暴风灌进我的衣领。
为振士气,我掷臂高呼: “杀!决不成容蛮人踏入我冕国要地!杀敌一百者,赏黄金百两,杀敌一千者,封官加爵!”
我目睹这血腥的一幕,背脊发凉。
但我不管如何也要将它保住。
我闭上双眼,只求它一口咬断我的咽喉,别让我的死相过分丢脸,却觉它在我的颈间嗅了一圈,獠牙贴着我的颊边滑过,伸出舌头舔了舔我覆盖着盔甲的胸膛,似感觉不好下口,庞大的狼爪便按了上来,一下便刨开了我的一片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