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又涵吸了鼻子把奖状恭恭敬敬放到外公手里,外公摸着摸着,眼泪也流出来了:“好,好,我没白等,好。”
齐又涵还没开口念,声音就哽咽了,他发不出声。
妈妈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点点头。哪个母亲不悔怨?
“真好。”外公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望向火线的氛围,“我看到……你外婆啦。”
岳漠从上往下一遍遍顺着齐又涵后颈:“我在,我一向都在。”
“你当初反对他停学,他却靠着他本身还了几百万的债务,还承担着我的医药费,他扛起了家里的经济重担,你不但不安抚他支撑他,反而要和他断交。我当时候就骂过你,我说你不配当一个母亲,你记得吗。”
外公心虚地哈哈笑,一声比一声气短:“你的奖状呢。”
“好,好。”外公又连道两声好,伸脱手想去摸那两张奖状,却没摸对处所,“哎呀你们两个小赤佬,外公看不见啦,快给我递过来,让我摸摸。”
齐又涵:“外公你如何不说了?”
齐又涵死死抱住岳漠:“你分袂开我……”
外公咂摸咂摸嘴:“哦,看来是真的奖状。”
外公揉揉眼睛,嗓音俄然没了中气:“小驹头(小赤佬)啊,外公看不清啦……”两颧非常的潮红渐渐褪去,暴露了灰败的暮气。
外公已经含混了,没有瞥见他们的小行动,眼睛也落空焦距:“你之前说玩得人最多的是哪个?”
如果好久之前齐又涵真的和妈妈断绝干系,现在也轮不到妈妈对齐又涵的另一半指手画脚。
妈妈一抹眼睛就想哭,被外公堵了归去:“开会呢,严厉点,开完再哭。”
“胡说甚么!”岳漠也吼。
齐又涵:“岳漠归去拿了,顿时来。”
“我来吧。”岳漠又将两张奖状抽返来,“外公这个奖状是英文的,我翻成中文念给你。”
妈妈背脊一紧,不出声,外公对劲了:“我的遗言只要一个,他现在很幸运,你不要再自发得为他好的插手他的事。”
岳漠咬牙,猛地把齐又涵揽进怀里:“不是拿了个单手的冠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