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绳绕在指间,已被揉的更软,像少女情动的心。
山林耸在深夜,无星,冷风。
“这个罪名她担不上,她必定斗不败我。”
每次转头,或许就能见到他伫在曲径中心。
黑无常负手回身,不睬。
谁下的黑手?谁定的事理?凭甚么归他们?谁认的主子?
不知在多少时,已被排在妖众之列了。
妖、魔、怪是天界疏职所遗下的万物成精。
只在指尖搓着红头绳,感觉它灵气逼人。
一心不分二用,埋头凝气,集结全数真灵,缓缓疏导天精石心。
看来甚么事也瞒不过孟婆。
“你助她炼宝,是为她将来筹算?”
狡洁的一笑,信口说:“明天我帮人,明天人帮我,多做点功德,总不会亏损。”
“你不体贴你的红头绳,竟然体贴这些?”
接过清茶,一品芳香。
“至于她们,正在照看力王行事,如果他有半分不矩,我自会收到动静。”
随口笑说:“乳母胆识过人,敢把两个小女孩儿放到妖祖的道场里乱闯。”
冬暖夏凉,是一个修行的好道场。
“天、地、人三界本应各自为据,互不牵涉。但现在却以天界为首,谁定的事理?”
白无常为本身满了一杯茶,连连点头:“乳母一举收定了地府四大刺客,又有白鬼使做干儿,他日乳母妹子再招黑鬼使做了半子……阎老头那边只要牛头、马面和无用的鬼卒。”
“仙界会如此不堪?信义呢!”
脚步越急,风声越烈。
已懂他的弦外之音。
孟女微微一笑,又道:“西方极乐天杰地灵,呼吸之间就得长生,三界为甚么偏要凭两株果树牵涉性命?”
“你讲,我听。”
采星已经呆了,非常敬佩:“师姐真短长!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懂。”
想出语唤他,又怕坏了娇羞。
“你明知她非我敌手,还给她但愿。”冷哼:“这就是根据。”
话轻的几近让人听不见。
“她们要尝果子酿的甜酒,一早就进山采果子去了。”
“本来乳母志向不在三界,而是极乐。”
数着她翘曲的睫毛,白无常深叹:“不过就是一点师门名声,仇恨的力量真有这么大吗?”
这些题目,白无常答不出,也没人答的出。
摧得柴火乱溅,采星蹦跳遁藏。
以真气把握,悄悄一挥。
“我的天!白无常为了成全师姐,还真下血本儿。”采星手忙脚乱,重聚柴堆,叹了一口气:“他究竟和黑无常有多大的仇。”
“以是你要助她斗败我?”
三大刺客还未正式接任,就已经被孟女所用。
采星全当听不见,又对摘月描述:“我看他弄火后,体弱的像一条软皮蛇,估计这点真灵全给了这根红头绳了。”
采星吃着鱼肉,有些不耐烦:“高高帅帅的,像个教书匠。”
放下茶杯,白无常微微感喟。
“本来乳母志向不在地府,而是三界。”白无常悄悄乍舌,一叹后,缓缓坐下。
石桌莫名的移开了位置,前面稳坐着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