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起双袖,临时干休,钟馗回言:“昔日地府初建,循环门未练完整,疏漏了太多的鬼妖为祸人间。阎罗君王急召我回地府司职,我才易容上殿面君,蒙受了天子几句调侃,就势撞殿身亡,好回阴曹当差。不成想,使阳界天子蒙冤,直至本日。”
为免钟馗脸面有失,白无常深深苦叹一声:“钟大人方才痛失至好,不免心生悲怆,黑君的故交受难,也不免心有牵挂,二位本应是豪杰惜豪杰,可惜是机会不对。”
关于钟馗与状元郎:
地府黑君锁钟馗,真是一番好热烈。
挺起胸膛,望月萧索,白无常端倪腐败,定颜一笑,再问钟馗:“钟大人,等我与黑君去北冥雪山寻访了故交后,由我作东,三人共饮,不知钟大人肯不肯赏我这个脸?”
舞了数十招拳脚,少年面色红润,更显姣美,不失风采,举手行礼,话意却冷若冰霜:“好说,待我摒挡了这个狂徒后,再与白君攀友论交。”
或许我内心中,也模糊替钟馗感觉冤枉。
话如泼街之水,出口难回,白无常只能察颜观色,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不得已,为达目标,白无常扯了个谎话:“是谢必安前辈引我们至此,要与钟大人共同商讨去北冥雪山的大计,却不料……为完成谢必安前辈的遗言,不管多险,我们必不能负他。”
蒙古,这两个字,已深深切在了吵嘴君的内心。
没听到钟馗的回言,白无常大声祝贺:“但愿前辈与钟大人能找到分离灵魂的机密,他日老友相逢时,这顿酒,我请了。”
边幅奇丑,才高八斗。
只把周遭的林木踏碎,再造人间几片荒漠。
念的几欲流下口水,白无常偷笑出声:“蒙古的美食,最为纯粹,煮熟就吃,不掩其味。”
神仙鬼怪的真身,都是魔形,唯有地府钟馗的真身是人形。
少年初戴翅翎冠,身披莽红袍,腰扎金丝带,足踏状元靴。
腾空而起,黑无常锁着钟馗破空而行,白无常纵身相随,耳边急劝:“小爷,就算带钟馗回了地府,阎老头会给我们做主吗?”
怕钟馗的招式凌厉,别真的伤了小爷,白无常当即如影随行,追向刺月黑剑。
未理睬白无常的急问,钟馗又想起畴昔的韶华,端倪间几番苦楚,自言自语:“或许,你感觉事已尽迁,旧事如烟,该有个了断……”
“我明显被你嚼碎,刚得了个大摆脱,你恰好又吞下个泥人儿,泥人儿身上有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沾上我的血,灵魂又附到泥胎上了。”谢必安猛叹一口气,连声抱怨:“现在泥人在你胃里化了,我的灵魂随泥化血,在你身材里无处不在,我该如何再得摆脱?”
声音冰冷,一如既往。
急坠之时,听到谢必安出声抱怨:“钟吃鬼儿,你说话漏风了!”
劝不动小爷,又纵身回到钟馗身边:“钟大人,谢前辈,何必呢?地府一家人,偏得为了北冥雪山而大动兵戈吗?”
黑剑的大小形同山岳,此时已转为坠势,若没有架山的本领,白无常不免要被压的血肉恍惚。
铁索如蛇,不与钟馗的铁拳硬碰,蜿蜒转曲,缠上了钟馗的双手。
灵魂无形如水,能够凭借万物,但地府的人被地府的人的灵魂凭借,这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