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这一天半夜,阿黎还梦到了肖景行,梦到他,替她挡了一颗枪弹。
她的声音软糯糯,娇绵绵的,轻飘飘地落薄寒池耳中,只感觉连心尖儿都颤了一下。
下一秒,她毫不踌躇地钻进了被窝里,就连耳背也烫得短长。
他的嗓音低降落沉的,尾音也用心被他拖得长长的,透着让民气颤的磁性。
“真的不热?”
阿黎心头一跳,赶紧垂了垂眸,长而卷的睫毛挡住他炽热的目光。
薄寒池眸色一暗,眼神刹时就变了,眼底压抑着的欲望不断翻涌着。
阿黎噎了一下,又睁大眼睛四周瞅了一眼,旋即难堪地扯了扯嘴角。
才怪!
女孩儿愣了一下,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猜疑之色,然后又垂了垂眸,几颗瓷白的小门牙悄悄地咬着唇角,心不足悸地点点头,“我梦到梁蓉了,她,她来找我索命……”
可,脸颊却烫了起来,涨得通红。
说到这里,阿黎蓦地抬开端,一双迷离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似是发觉到身边男人非常的目光,阿黎愣了愣,等她后知后觉发明本身被子滑落,一张白净的小脸毫无征象地涨得通红。
对上那一双腐败的黑眸,薄寒池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
阿黎被吓到了,惊骇地望着面前这一幕,心底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裂。
男人忽地笑了,刻薄的掌心强势地落在她头顶上,又胡乱地揉搓了几下,轻声应道:“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帮你去取。”
“好。”
她现在这个模样,只要把身上的被子翻开,必然会被看光光的。
薄寒池不由得笑了,薄唇微微翘起,用心打趣地问道:“你如许不热吗?”
固然他们已经很密切了,也不是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但她现在才高三啊!她不想本身的学业是以而间断,她另有胡想要实现。
恰好,阿黎就是死鸭子嘴硬,“当然不热。”就算是热死,她也得本身受着,谁让她喝多了以后连本身房间都不熟谙了。
睡梦中,阿黎冒死地奔驰着,却还是被一向紧跟着她身后、浑身是血的梁蓉扑倒了。
一想到让一个男人给她取贴身寝衣,阿黎那张精美的小脸不由得涨红。
见她沉默了,男人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更加的肆意和张扬,“这是你的房间吗?嗯?”
阿黎刚躺下闭上眼睛,忽又想起甚么,她缓慢地爬起来,纤眉微微蹙起,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我得回本身房间去睡,我还没沐浴的……”
……
看着怀里的女孩儿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尖叫,薄寒池紧紧拧起眉,湛黑的眸子,刹时暗了暗,阴沉得如同这个初冬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