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元年,鹿蜀在这小城现世,被王顺所救。传言得食神仙者,可长生不老,福寿安康。因此鹿蜀被百姓所生吞分食,王顺为救鹿蜀而惨死。而后不知这些人是出于惭愧还是畏敬,奉王顺为城隍,可王顺不肯亦或者未曾呈现,终究是您代替此任,认下王顺之名。”梁泉慢慢道来,腔调微凉。
不过城隍信奉还未遍及各地,典礼也无定规,心诚则矣。
“秃鹿,你的画技还是这么差,丑死了。”修为俱毁,说话还是这么欠儿。
“可。”
李清河虽长辈归于道家,可儿各有志,梁泉也不会逼迫。给李清河留下些黄符护身,又教了些简朴的符箓制法,这才分开。
不知谁才是因,谁才是果。
“弟子梁泉,经此城,遇祸事,用心诚请城隍,断公道,得承平。”
这光雨都雅极了。
骷髅有魂,比浅显妖物生灵更难,得有无尽无穷的怨毒,又机遇偶合之下才气到面前这境地。这王顺抱恨而身后,历尽百年重新返来抨击,也不知能不能罢手。
本来粉饰住城隍面庞的华盖悄悄消逝,暴露了清隽身形来,那尊仪容华像的神灵温馨地看着一步步踏入殿内的大氅人,那种空灵缥缈的感受逐步散去,他轻声道,“阿顺。”
送走了梁泉一行人,李清河回了小城,在颠末城隍庙时,脚步一顿,转而进入殿内,虔诚烧香膜拜,礼数周道。贰心中悄悄发誓,要让城隍庙的香火更加强大,百姓不知因果,却不能只取不予,只顾享用。
“此地罪孽因本府而起,自该本府而消。承你因果,本府有愧,此物赠送你防身。”梁泉手上突然呈现一物,刚一动手,他便知这是甚么。
梁泉拎着顾清源和李清河从内里出来,关上殿门,冲着门外的老丈点点头,然后守在殿门外。
只不过鹿蜀为了王顺而化解痛恨,王顺却因为鹿蜀而出错成魔,几乎铸成大错。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那大氅人不知在那处等候了多久,又痛恨了多久。可有城隍在内,他便一日不得入内。而他不知,那护着他深恶痛绝的小城,恰好是一向他欲为之复仇的鹿蜀。
这仓促而就的典礼有些粗糙,梁泉站在城隍泥塑前,下有矮台,安设供奉。他立于台前,手执黄符文书,轻声默念。
一道声响在梁泉心中呈现,声音清澈幽冷,乃是城隍。
梁泉又行一礼,这才入殿内。
梁泉目光灼灼,带着些许清幽光芒,“此地城隍原身是鹿蜀,虽野蛮得道,尚未与天同寿,怎会长生不老?”至于此次他们到底是被记录所迷了眼,还是被王顺所慑住心魄,对李清河来讲也没有深想的需求了。
城隍点头,“你很聪明。”
……
旁听的顾清源毛骨悚然,摸着胳膊嫌弃地阔别了李清河,李清河突遭嫌弃,一脸无措,他也听得很难受啊!
一只娇小敬爱的松鼠,猛地用一把衰老沧桑的声音说话,就算是梁泉,也是扶着山壁才缓了缓神。
面前嗖地一声,梁泉抬手接住了松鼠丢下来的松果,他衡量了两下,那松鼠俄然口吐人言,“莫要持续往上,那边已经被金光寺那群老秃驴给占了。”
三里亭外,李清河依依不舍地看着梁泉和顾清源,“梁道长,顾道长,你们这就要走了?”
顾小羽士虎视眈眈地看着李清河,又凶巴巴地说道,“你可不准跟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