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怒意,樊歆缩了缩脖子,随即嘴一撇,一副极委曲的模样,“我脚崴了,好疼……”

合座的觥筹交叉。樊歆端着香槟站在酒宴一角,身边是衣香鬓影的明星艺人。慕春寅不在,他被两个闻名国际导演热忱请去了,仿佛在议论甚么新的影视项目,几人叽里呱啦说着德语,樊歆听不懂,干脆留在桌旁吃东西。时不时有来宾从樊歆身边走过,一见是她,便举起酒杯恭喜她明天获奖。樊歆固然不堪酒力,但面对一张张竭诚热忱的面孔,实在谢毫不起来,喝了一杯又一杯。

慕春寅抽抽胳膊,本来想把樊歆喊醒,却忍不住一笑――她昨晚折腾大半夜,一会唱一会闹一会编故事,的确颠覆以往的形象,他都不知是该说她敬爱,还是该说她癫狂。

慕春寅翻开她的手,“哪有动!”

四个小时后,樊歆呈现在返国的航班上,哭丧着脸,头上顶着一个包。

见他不睬,樊歆挣扎着下了床,她醉得深了,脚是软的,虚晃晃来到慕春寅身边,“你别不睬我呀!”

想起她之前也这么瞅温浅,慕春寅立时腾起满腔火气,他径直睡到另一张床上,全当没瞧见她。

慕春寅:“……”

温浅微微颦眉,“站都站不稳还如何起来。”

此时现在的她,再不复昨晚的闹腾。暖色晨光中,她长睫低垂,睡颜温馨,一手抓着他的衣袖,一手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神态密切,从神采到姿式,盈满温情与依靠。

他将她毛茸茸的脑袋推走,“走远点!”

她将脸贴到电脑屏幕上死活不挪,还死皮赖脸问:“你……你在看甚么?”

只这短短三个字,慕春寅瞬时软和了下来――这是她儿时的绝招,畴前每逢两人闹反面之时,她只要双手放在头上,语气乖软的说“我投降”,再大的事,他都会作罢。

慕春寅拍她的脑袋,“甚么秋千……不会喝酒就别喝,醉成这个模样!”

典礼专车殷勤地将两人送到旅店大门,慕春寅下了车,却见后车厢的樊歆已醉倒在坐位上,如何都喊不醒,无法下他面有嫌弃的将她抱上楼。

衣领被勒住,慕春寅被快喘不过气,他扒开她的爪子,“放开!行刺呀你!”

他说着将她扶起来,她脚步不稳,想要推开他,却又不得不借着他的力。那倚在他臂弯上的身躯,娇娇软软似一片云。他谨慎翼翼扶着她往天井的长椅走去,月光倾洒在他清隽的脸庞上,那瞳人深处,清楚有柔嫩一闪而过。

到了房间,慕春寅将樊歆往床上一丢,检察了她脚踝一会,肯定无大碍他才放心去沐浴间洗漱。梳洗完后他裹着睡袍从浴室出来,就见樊歆醒了,她卷着被单趴在床上,睁着大眼睛瞅他,平常乌黑的眸子因着酒深显得迷蒙懵然,湿漉如林间小鹿,神采无辜而委曲,“阿寅,我头晕,好难受……”

“反了你!”慕春寅又气又好笑,将她从身上拉下来,扣着她的双手道:“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先跳,帮我把小金人装好,千万别摔了……这但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大奖杯……”她在床头柜上胡乱瞎摸,不晓得摸到了甚么东西,胡乱往慕春寅的浴袍一塞。

固然她醉酒微醺之下还不忘讲笑话哄他,可他还是活力,他盘算主张不睬她。因而他转过身去,翻开十寸的迷你条记本,渐渐翻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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