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偏头看了一眼阿翁,道:“如阿翁所愿,瑶光正在与太子修好,待今后嫁入东宫了,也好成为秦家的助力。”

刘钧站在门外,见内里涓滴没有动静,也不恼,挥挥手:“你下去罢,孤本身来。”

秦祯点头,一脸“你不懂内幕”的神采盯着他:“你觉得她是在抵挡秦家吗?”

郑氏点头,并未将这当作打趣话。她也算是看很多识得广的人了,这不爱美女的男人可还真没见过几个。秦女既然有本事抓住太子的心,那她便不能轻视,得帮太子妃敲打敲打她了。

秦流坐在父亲的床前,亲尝汤药,衣不解带地奉养他。

“秦瑶光!”秦祯凌厉的双眼朝她看来,那脸上的沟壑不是老去的意味,而是一条条在算计和策画中踏过来的严肃,他中气实足地一吼,便是秦江秦流也得软了半条腿。

“为父真悔怨没有拦下贤人的这道旨意。”秦祯感喟,“本觉得不过是在你大兄和瑶光只见弃取,何如……”话说一半,秦祯又咳嗽了起来。

与其说秦祯是被秦瑶光给气出病的,不如说他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年青时候的本身而一时激愤过甚了。

瑶光生硬的身子微微松了下来,偏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嘀咕:“除了殿下。”

瑶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冷不丁地,她敛裙下跪,双手交叠贴在额头,哈腰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父亲莫急,待儿子去劝劝六娘,她自小便听儿子的话,此次应当也不例外。”秦流暖和的说道。

“殿下,坐。”她仿佛甚么事也没产生过似的,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他坐。

秦祯只感觉胸口闷胀难受,见瑶光如此固执,一副・似要搅得东宫寸草不生的架式,他便再也没法沉着下来。

想来他也是心虚的,不然这声“瑶光”怎会如此没有底气?

“你信孤,东宫高低,绝无一人敢欺辱于你。”他果断了眉眼,掷地有声地说道。

秦流迷惑。

“可……妾室的规格不该这般高啊。”掌事可贵被太子驳斥,有些讷讷的说道。

秦祯一抬手,将药碗悄悄拂开。

秦祯一声闷哼,生硬倒地。

“殿下,小女一向将你看作兄长……”

两人相偎着,像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交颈相依,再无嫌隙。

蹭――

艳绝京都的秦瑶光,不日将下嫁东宫,成为他的女人。这,该是多么让京都男儿嫉恨的事情啊!

“六娘子,太子殿下来看您了。”

“是,我们有这般深厚的缘分。”他和顺的说道。

秦家人,只分为两类,秦祯秦瑶光算作一类,再而便是余下的世人了。

刘钧进门,朝那轻纱薄帐中看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躲在帘帐的前面,跟着他走进,帘帐闲逛,帐子里的人从内里掀起了帘帐的一角,玉臂轻抬,一张美丽的面庞儿露了出来。

刘钧那满腹的惭愧,俄然间烟消云散,他蓦地认识到贤人送给了他多么贵重的“礼品”。

秦家男儿,要么如秦江,威猛善战,要么如秦流,温润谦恭。唯独一女子,秦瑶光,她不似父也不似兄,她像极了她的阿翁。

“圣报酬秦家挖了一道坑,想把秦家人都推下这道坑里。”秦祯嘴角一弯,眼睛里闪现出亮光,“可现在看来,待瑶光入了东宫,今后这坑里埋的是秦家人还是刘家人,倒是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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