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如畴前,荀欢还记得这里很多殿宇的模样。她下了肩舆,由一个等在偏门的宫女策应,两人一道进了宫。
姜老爷已经在正堂等她好久了,“含儿,这一天你去那里了?自早上就找不到你的人。”
荀欢打量了一圈,这寝宫小巧简朴,远不如太子东宫殿气度。看来,这位沈妃并不得秦徽宠嬖。
次日,荀欢一早就去了长街后的山坡。
姜老爷仿佛并不想晓得她到底去了那里,只直截了本地叮咛道,“今早上,宫里来人传话了,沈妃让你给她解解闷,明儿你进宫去陪她。”
荀欢对这个答案不甚对劲,她可不想半个月后就嫁给裴济。
一大早,画眉就已经解缆去请算命先生去了。她的效力很高,不出多久,第一个算命先生就践约来到了此处山坡。
傍晚将至,第十九个算命先生走后,画眉返来了,这女人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荀欢体恤她,便扶着她一道回了姜府。
沈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局促的姜含,直言不讳地问道,“你和我说,是不是苏衍孤负你了。”
荀欢向前两步,自我通传道,“臣女姜含,请见沈妃。”
越想下去,荀欢的内心越美滋滋。送走了第一个算命先生后,她又满怀信心肠迎来了第二个,第三个……
少顷,寝宫门前的吊帘被挑起,一名挺着肚子的女子迎上前来,“含妹,你可来了。”
沈妃将茶杯推向荀欢,口中念叨起来,“好mm,你可知,我已有三个多月未曾走到这寝宫以外了。除了偶尔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听听蝉鸣,别的就再无甚么其他,当真无趣。”
荀欢内心清楚的很,这老油条是想吊更多的银子,她判定将银锭送到他手上,承诺道:“如果婚期当真依你之言定于一年后,我会再奉上一样的十枚银锭。这枚,就先送给先生,权作您一起赶来的报答。”
荀欢点点头,“先生请实话实说。”
三个月!荀欢公然还是不能了解当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习性。
广袤的六合间,只要她一人,没有来往的人潮,更显得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