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皇上磕破头了,快、传、御、医、啊!!!”
果不其然,我一语毕,从背面哼哧哼哧便跑上来一个三品朝服的瘦子,脸都没露,扑通一声就给我行了个大礼,一边跪着叩首,还抽抽哒哒嚎起来了。
决计个甚么鬼,你给我个痛快好了!好好一个早朝上成了这个模样,萧煜,你还能再有点出息么?
我囧了,哎哟,今儿原是为了这件大事儿嘛,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哦。
“嘭——!”
……
我说萧煜啊,你这个时候机灵个毛线!你就不能当那张懿旨不存在么!你要哀家现在耍地痞恶棍都来不及了好么!
这家伙,是起太早了,跟我建议床气呢么?
我决定噎一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姐:“哦,慕御史倒是操心了。哀家不费心,哀家在朝堂上,也有,自、己、人。”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明鉴,必然要给小女做主啊!”
她的面色僵得实在丢脸,就不再与我说话了,我依着云辇眯了一会儿,这一眯,就眯进了我的人生顶峰的大舞台。
我听着有些不大欢畅了,礼法是甚么?哀家一个太后,贵在身份,凭他甚么礼法礼法,不是得跟着我来走么?还不准我颁发定见,敢情那所谓的支流,是他慕容恪嘛。
我有些摸不清情势了,这个模样,她女儿是被谁如何滴了?
另有这个板着脸的大姐,她实在还是太稚嫩啊,如何能看我小小年纪就感觉好欺负哩?莫非我为祸宫墙表里的光辉事迹,已经被平话人完整装点掉了?
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孩子,是想媳妇儿想疯了么?
萧煜一看急了,顿时就找拯救稻草,还一眼戳准了黑着脸的孟卿九。
“寅时已过,大臣们都已经在宣室殿外候着了。临华殿的女官说太后惯爱晚起的,奴婢已经等了一会了。”
“恭祝太后娘娘千秋安康,长乐无极!”
小小一个郡守,常日里天然上不了朝堂,但是大胤的朝规里,向来有处所官员上京述职的规定,既然舒媛会呈现在京中,那只用随父述职这一条能说通了。
客气过后,萧煜施施然开口道:“列为爱卿,可有本奏啊?”
见我要拆台,萧煜嘟囔了一声,很不高兴的模样,朝背面的蒋德禄吼道:“太后娘娘还特地颁了一道懿旨,蒋德禄,写得甚么来着,你倒是念啊!”
咚——!
那女官倒是回得淡定:“回太后娘娘的话,今儿是娘娘第一次垂帘听政,慕御史叮咛,把本朝最昌大的吉服给取来了,应个喜头。”
哀家的心完整沉了,凉了,碎了。嗷呜了。
我又下认识揉了揉脖子:“现在甚么时候了?”
我腮帮子一抽搐,按下了阿沫,勉强朝那板着脸的女官扯出一丝笑意。
我呸!
保举你的mm!萧煜,信不信我扒了你一层皮啊!
不然一个个目光灼灼的,是等着哀家说话么?
碰了一鼻子灰,还好御座上我们萧煜喜气洋洋地候着我,他伸手过来接我,好歹为我挽回了一些面子。
“老臣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得了,上路吧,我挠了挠头,伸出脖子,垂丧着气:“还请女官姐姐部下包涵,少插几支金钿子。哀家脖仔细啊。”
不过萧煜好歹是当皇上的,总不能自个儿跳出来宣个旨说谁谁谁我想讨来做媳妇儿之类的话,因而这时候蒋德禄又派上了用处,蒋德禄一共给了两个提案,说道了第二个名字的时候,我感觉那边出来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