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就堵在这里了?还不是因为没到五更天,皇宫大门还没开呢?想出来?等着呗。
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玉瓶,楚辞从玉瓶当中倒出一粒小药丸,喂到嘴里咽了下去,这才垂垂和缓了过来。
守夜的宫女发明了不对劲,从速翻开了帷帐。她却只瞥见了一个面庞红扑扑,睡颜一派天真满足,仿佛获得了全天下的孩童。他怀里紧紧抱着被子的一角,嘴角挂着一点诡异的笑容。
底下的人站不住了,这,这陛下都被他们给弄哭了,他们是不是过分严厉了?
世人被惊了一下,好几个老臣都梗着脖子筹算来一个“如果陛下对峙如此,只能从老臣的尸身上踏畴昔”之类的,以死劝戒的话,天子陛下却只是挥了挥衣袖。
可惜,任凭那朝服高贵富丽,也是抵挡不住那北风刮骨钢刀似的往脸上吹的。两位大人相互那里肯认输?哪个不是站得笔挺挺的,要把对方给比下去?
“咳咳咳……”楚辞又咳嗽了几声,冷静的擦去了眼角咳出的泪水。
关上了窗,楚辞一点一点挪到了龙床上,把本身堕入了柔嫩的被子。
这站在最前边的恰是当朝左相左蔺如,右边的乃是当朝右相右儒文,这两个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德高望重,位高权重。
昂首一看,嘿,他们那一身滚金龙袍的天子陛下,正坐在龙椅上发楞呢。
“退朝。”明显是和常日里一样的声音,却莫名的比那腊月的白雪还要冷。
站在前面的朝臣们拢着袖子,不断的颤抖着腿,时不时还朝手内心哈气,冻得跟一群鹌鹑似的。
他的步子迈得很急,仿佛急着要去确认某样东西,又仿佛在回避甚么。身上的配饰是以而佩环相击,收回清脆的声音。急仓促跟在他身后的,由寺人和宫女构成的仪仗,这会儿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远远缀在他身后。
昨儿天宫作美,都城下了场小雪,今儿空中上便就浅浅堆积了一层雪毯,又白又滑的,煞是都雅。
至于为甚么会形成这类环境?事情还得要从明天的早朝上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