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俩还是用心为之?我正揣摩黄袍怪这话里的意义,却听得他又俄然说道:“闭眼!”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几近失声惊叫,不知何时起,那只脚早已肿胀非常,青黑之色从脚尖聚起,沿着头绪直往上伸展而去,染过了脚踝,直没入裤脚当中。
如此景象,顿叫我脑筋里乱成一团,竟一时不知是羞是怕。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忽地一亮,头上薄被已是被黄袍怪揭了去,他手上还握着我的脚踝,正抬眼看着我,问道:“耳朵聋了?”
我干笑两声,也不管他信与不信,只假笑道:“你看看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吧?我就是顺口问问,本来也没想着要偷看的!”
“这便是短长之处。”黄袍怪这才抬眼看我,又道:“妖毒会沿着血脉而行,初时无感,稍后也不过是感受麻痹,可一旦侵入心肺,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我那里敢说别的,赶紧点头应下。
我非常无法,挥挥手道:“算了。”
对着这么一只四六不懂的狐狸精,我还真没法和她叫真置气。
她掀了被子就要扶我躺下,我忙伸手止住了她,坐在那边持续解之前黄袍怪缚在我大腿上的披帛,道:“等一下,我先把这个解下来,不然一会儿腿就要勒麻了。”
黄袍怪淡淡答道:“看不得。”
我终忍耐不住脾气,大声喝道:“闭嘴!”
那光芒初始离得我极近,仿佛就在我身前,然后才渐渐地往远处移了去,随之,我那本已麻痹无感的右腿也垂垂地有了知觉,先是麻痹,后是痛痒,越往下走,那感受越强,待那光芒移到我脚尖处时,之前被刺扎到的几处的确是痛痒难忍。
我忍着脾气,非常朴拙地与红袖解释道:“你真是曲解了。刚才吧,是我腿俄然麻痹了,不得行动,你家大王才抱着我出去的,趁便呢,又给我疗了疗伤。我们之间呢,甚么都没有产生。”
黄袍怪这才起家站起,淡淡说道:“便是不痛了,也要疗养两日方得病愈。这两日你好生在屋里待着,不要乱跑。”
红袖脸上笑眯眯地,扶我在床上躺下了,又弯下腰来替我掖被角,持续念叨道:“您说甚么就是甚么好了。哎?对了,您可要热水来净身?您稍等等,奴家这就叫她们烧热水。不是奴家夸口,奴家但是在你们宝象国里见地过的,晓得该如何服侍――”
黄袍怪又问道:“我问你可还感觉痛。”
纵是晓得他现在并无歹意,可我也不免有些难堪,赶紧去挡他的手,叫道:“我本身来,本身来就好!可惜了一条裤子,切莫撕破了!”
“当真。”他答道,停了一停,又问:“如何?你可还要偷看?”
实在吧,我倒不是一个羞怯的人,可这事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黄袍怪淡淡答道:“用不着向他要解药,这毒我便能解。”
“忍着!”他道,还是紧紧握住我的脚踝,不管我如何挣扎都不肯松开,过得好一会儿,我才感觉痛痒之感渐弱。直到这时,我才感受出他另只手似是一向在揉捏我的脚尖,由上而下地,顺着经脉往下逼毒。
他也未再多言,只瞧了我一眼,便就回身出去了。
“这么短长?”我惊道,又觉奇特:“可当时只是扎了几个血点,都不如何痛的。”
我忙又低头看一眼腿上,瞧那黑气竟是已经漫过了膝盖,直侵向大腿,且并无愣住的意义,不觉更是慌了,忙问道:“那如何办?白仙那边可有解药?总不能我偶然踢了他一脚,就要赔他一条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