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之不由笑了。如许都能赶上,他和阿鱼果然是有缘分的。
阿鱼走出膳房。
“可不是嘛。”
世人便不再推让,心中悄悄点头——到底是太子跟前服侍的,说话做事多标致!
妇人游移地看着阿鱼——这丫头瞧着细皮嫩肉的,真不像是干粗活儿的,庖厨之事能上手吗?
傅延之其人,表面看着像个温润墨客,内里倒是埋没锋芒的。不过谢怀璟与他聊得还算投机,两人一个要定远侯的世子之位,一个要定远侯府在军中的名声,都是聪明人,天然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固然未曾说破,但内心已经达成了共鸣。
哪晓得傅延之聊着聊着俄然提到了阿鱼:“传闻府上有个叫阿鱼的丫头?”
几个碎嘴的丫头聊了起来。
阿鱼笑道:“倒不消劳烦嬷嬷脱手,我本身也会做,嬷嬷借我一个炉子就行。”
“mm倒比先前圆润了很多。”傅延之笑道。他记得元日宫宴那天,阿鱼的身量薄弱纤瘦,现在看着倒丰润均匀了很多,脸颊上也长了很多肉。
傅延之:“……”他想不通太子的逻辑,退而求其次道:“殿下可否让舍妹随臣归去小住几日?”
两人刚才相谈甚欢,这个顺水情面太子应是会给的。
阿鱼赶紧点头。
傅延之来过的事,就不要奉告阿鱼了。
傅延之起家施礼,“mm流落在外,家母甚是思念。还请殿下开恩,让mm随臣回家。”
傅延之定了放心神,笑望着阿鱼的眼睛,款款承诺道:“mm,等我来娶你。”
——阿鱼确切舍不得。她就给本身留了两块,才吃了大半块,还没尝出味儿呢。但她转念一想,平时谢怀璟给她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她也该当投桃报李一回。
阿鱼点点头。
傅延之望着阿鱼的背影入迷,好久以后,又情不自禁地一笑。
“那mm如何跑这儿来了?”
阿鱼应了一声,揣着傅延之替她折的紫藤花串走远了。
“陪太子殿下下棋。”阿鱼沾沾自喜道:“殿下还下不过我呢。”
阿鱼这般想着,心底莫名雀跃了很多。她把醒好的面团切成小块,拿擀面杖铺平,包上浸了糖的紫藤花,包严实了,压成圆圆扁扁的饼状,搁锅里渐渐煎着,未几时,便有好几个紫萝饼做好了。
……
阿鱼见妇人踌躇,又笑着说:“嬷嬷别担忧,我先前在司膳房当差,做些吃食还是会的。”
任何时候,人美嘴甜都是叨光的。那妇人立时笑道:“便利,便利。”说着便要来拿阿鱼手上的紫藤花串,“不过你也瞧见了,现下我们都忙着呢,你这个紫萝饼估计要多等一会儿。”
“二哥哥,你如何过来了?”阿鱼仰首问道。
得知燕仪受宠,阿鱼也挺欢畅的。几个月前燕仪还哭哭啼啼地说她要去“守活寡”了,现在能有这般境遇,也是实足的造化。
阿鱼说:“我借了你们的柴火、拿了你们的糯米粉才做成了紫萝饼,不分给你们吃才说不畴昔呢。”
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归正今后他还会再来太子府的。傅延之说了几句场面话,施礼告别。
“那你分我一块。”
阿鱼点点头:“去膳房做的,才出锅没多久呢。”
阿鱼非常忸捏。一日三顿地大吃大喝,经常另有清茶细点当零嘴儿,她能不“圆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