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鱼走到了定远侯夫人面前。万氏正垂眸看着绣帕上的纹样,不知在想些甚么。

谢怀璟既然梦见了这些,就不会答应这统统重现。虽说他不能掌控地动的产生,但是他能够布施百姓、安抚民气。

万氏仔细心细地打量着阿鱼,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了句:“晚膳进了没有?”

宫宴摆在正仪殿。圣上和太后坐在上首,徐贵妃陪侍圣驾,太子谢怀璟坐在左下首,柔则公主坐在右下首。

太子聪明勇敢,入朝不过数月,便提出了很多利国济民的良策。前段时候,各地水患频发,群臣都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太子却能沉着地提出处理的体例,从拨款赈灾,到安抚百姓,再到堤坝的重修、水势的疏导,都有非常详确的打算。要不是水患的动静才传到燕京,天子都要觉得太子早就晓得这回事了。

天上朗月一轮,点点清辉散落,清风徐来。

想到这儿,天子猛地攥紧了酒杯。

想来别无他法,钱永惠便点头道:“那行。你记取,少说话多做事,别东张西望地看新奇。”

谢怀璟的目光便追着阿鱼,她一向在给各桌命妇摆膳,神采恭谨,一眼也没有往他这儿看。

上首的徐贵妃也瞧见了。她挑起眉梢,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万夫人这是如何了?又病了?”

阿鱼也不喜好这个差事——待在厨房里做菜还能寻着空地歇一会儿,坐下来打个打盹,侍膳倒是要一向站着的,且还要不时候刻警省着,朱紫渴了你要倒茶,朱紫饿了你要布菜,若不谨慎犯了朱紫的忌讳,挨训、挨板子都算轻的,就怕连命也搭出来了。

谢怀璟下认识地抬手,拿衣袖挡住本身的脸,但下一瞬他就平静自如地放下了手。

这个“储君”已经具有了“为君”的才气与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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