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子令秦王退兵,秦王倒也没有迟延。我和公子来到慎思宫外的时候,一部北军军士由廷尉施和领着,正与秦王的人交代。

秦王撤兵的号令还未传开, 每个方向的宫门外,秦王的兵马都仍未撤去。这教我非常绝望,因为百姓毕竟还是怕乱事,看得军士在, 大多不敢上街,加上此处又非闹市, 行人更是寥寥。故而我设想中的招摇过市并未实现,公子携着我一起穿过街道,中间立足旁观的却大多是辽东的军士。他们猎奇地朝我和公子张望,却仿佛都在看公子。路过几小我时, 我听到有人问那捉着缰绳的人是男是女, 实教人气结。

“而后,圣上便去见秦王了。”公子道,“并无慎思宫动静。”

“皇太孙也不见了。”公子皱眉道。

公子即取过,拆了封,将信纸取出来看。未几,神采倏而沉下。

我说:“公子放心好了,待得出去,比公子丢脸的多的是。”

公子却道:“无妨。”说罢,拉住我的手,便往内里走。

这是实话。

公子皱眉:“那剑最好防身,怎放在房中?”

“只怕是知母莫过子。”我说罢,不再废话,道,“公子与我先去慎思宫。在那信中,公子务必教表公子抓紧,可直接由那暗渠进入慎思宫当中迎驾。”

“如何了?”我忙问。

公子却道:“此处无以照明,我若不拉着,你走岔了怎好。”

公子点头,让他退下。

他皱了皱眉,少顷,终是没有再反对,却看着我,严厉道:“那慎思宫中不比皇宫,随时会生乱,到时你须得跟在我身后,不成乱走。”

我说:“我方才放在房中了。”

公子未几言,将木板启开,我敏捷入内,未几,公子也跟着下了来,将木板盖上。

青玄这两日倒是过得好,内里翻天覆地,公子将他找来的时候,他仍睡眼惺忪。听了公子的叮咛,他不敢怠慢,马上拿着信走了出去。

不过这些人也不过集合在城门外,那暗渠入口之处,虽有巡查军士不时路过,但仍有间隙可乘。

我和公子躲在近处的墙根底下,待得一队军士方才走畴昔,便借着灌木和高草的保护,钻入城墙下。

“你留下。”要走的时候,公子却道,“去慎思宫人多不便,我去便可。”

我和公子各不言语,将衣袍拿起来穿上。我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地上检察。前次出来的时候,我将用剩的蜡烛扔在了地上,以备不时之需。而现在出去再找一找,那蜡烛已经不见。

我又从怀里拿出一块刚才在桓府备好的白布条,上面涂了大块的朱砂颜料,似血普通。我将它缠在公子的额头上,几近挡去一只眼睛。最后,我将剩下的黛墨在他脸上再抹了抹,看上去像是因为打斗伤得非常惨痛。比及那张名扬四海的俊美面庞被毁得差未几了,我终究停下来。

“那皇太孙呢?”公子又问。

我觉得公子会直接去淮阴侯府,探听沈冲的去处。不料, 他倒是带着我一起回到了桓府。

我心想,就这么一条道如何走岔……但我没再出声。

我晓得他要做甚么,合法他要伸手,我将他止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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