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临道。

待得王霄将我的身份奉告世人,又拿出了圣旨以后,世人群情冲动,有些人乃至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哼”一声,道:“殿中将军说是二人,实在专断的,不过是左卫殿中将军耿兴一人罢了。他是赵王妾侍的兄弟,本来在赵国领兵,凭着姊妹得宠,受赵王重用。右卫殿中将军余康,本来是他部属,耿兴不肯受人节制,故保举余康为右卫殿中将军。其他禁卫将士,亦原系赵国兵马。赵国兵戈如何,诸位是心知肚明,这些人本碌碌有为之途,靠着赵王介入宫禁大权。攻入宫禁以后,待我率部一战,不须半日,便可见分晓。”

我对劲点头。

王霄点头,道:“本日我要见一见弟兄们,稍后到了营中,你二人便分头去奉告,中午后,仍在老处所。”

我讶然。

我明白过来。

待原地只剩下我和王霄、龚远三人时,我说:“龚将军方才所言甚是,不过另有二事非常火急,须王将军和龚将军早早细心计议。”

张临面色一变:“你……”

梁绍笑道:“本来王兄弟是大将军的人!如此大好,将军但有计议,叮咛便是,鄙人万死不辞!”

梁绍问:“将军,何事?”

往西走了一里地,只见火线呈现了一片屋舍,一看便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再远些,青烟袅袅,似是窑炉。

张临的神采松下很多,感激拱手:“王兄弟恩德……”

“你那腹痛好了?”梁绍问。

张临目光一动,忙道:“你要我做何事?”

这内里的屋舍之间的间隔,各有十丈之宽,路过的时候,我听得内里传来痛苦□□的声音。

“那……另有么?”他又问。

王霄在正中坐下,低声道:“本日商讨之事非常紧急,诸位来时,可有异状?”

回到北军大营以后,王霄又变作了昨日见到的阿谁油滑油滑,恭维阿谀的势利小人。

王霄点头。

王霄道:“昨日,这位王兄弟带着大将军的密信来到。大将军在信中令我等率北军发难,肃除赵王一党奸佞,篡夺雒阳。”

我听着这话,明白过来。怪不得王霄看了密信和圣旨以后,当即呼应。就目前看来,王霄与这些人已经多次暗害,自是早有了发难之意。

张临也跟着开口,慎重道:“鄙人亦然!”

“何事?”

王霄道:“不必,发难之机已近在面前,不久便可行事。”

“其一,是诸位将军脱手的机会。”我说,“未知是在谢长史入宫之前,还是入宫以后?”

王霄道:“赵王确切有所筹办。谢长史到来之时,他会派赵国长史范荣前去驱逐。那三千人驻留之处,另有五千军士扼守。”

武将道:“城门校尉是赵王的人,但他上面的城门司马李蔚,与我是故交,我知他世代忠良,一贯有报国之志,我可将此人压服。城北大夏门直通宫城,亦离承诺比来。将军只消领着北军突入大夏门,宫城和雒阳皆在把握当中。”

我点头:“信中写了甚么,你可奉告他。就说那是他儿子正在习字,临摹了一篇叫万寿赋的文章,特地寄过来给王将军看。”

“只是此法用一次两次便好,用多了恐怕不当。”又有人道,“下次再聚,恐怕要另寻他处。”

梁绍神采奋发,而张临则惊奇不定。

听得这个名字,我突然想了起来。柏隆畴前曾经与我聊过,他跟着公子出去兵戈的时候,在营中交友的老友。此中一人,叫龚远,字子途,身长七尺,力量甚大,是一员虎将,看来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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