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了那边?”他半蹲下来,问,“足踝?”

又一阵北风出来,我又打了个喷嚏,但我一步也未停下。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急,我也走得越急。但就在走过一处转弯的时候,俄然,脚下一空,我猝不及防地朝前倒了下去。

“麻么?”

我梦见我重新回到了那浴房前,心想决然不成再那般蠢,然后推开了门。但与先前分歧,我走出来,公子却不在外间。只闻一阵娇声软语的轻笑声传入耳中,浴室里热气蒸腾,珠帘在烛光中晶莹微动,闪着含混的光芒。我悄悄撩开,走出来。却见混堂中,公子身材浸在水中,未着寸缕。而混堂边上,一个女子正给公子揉按着肩膀。

他走这边,你就转头左拐得了,看谁气谁。内心气道。

“霓生。”他说,“莫恼了。”

我当时听着这话,啼笑皆非:“可那花妖倾慕墨客,或许报恩不过是借口。”

我不想跟他说话,再次挣开他的手。但好不轻易站起来的时候,只觉腿上还在发软。

惠风却神采失落。

更别提当我最气势冲天的时候,在他面前摔了一跤……

公子一愣,转头看看我,半晌,蹲下些。

俄然,他笑了起来。开初,只是低低的。

我看着他的背,心底纠结不已。

“怎会?”我拍拍她的肩头,“莫放心上,想来此法也做不得准。”

俄然间,我又听到沈冲在唤我。

“不疼。”我说,“公子说用那巾帕蘸冷水敷上便好。”

方才的肝火再度冲上心头,我正想起家走开,公子忽而抓住我的手。

他开口说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正在前面的公子忽而站住脚步,转头。

我想起那浴房的事,亦是不善,睨着她,“你有甚不喜,方才你不是奉侍了公子沐浴?”

我怔怔地盯着墙壁,只觉就算睡了一觉,脑筋也跟昨夜一样,全然没法回神。

我瞪着他,想从他手里把脚挪开,公子却忽而面色一整:“莫率性。”

“哦?”我很有耐烦地问,“如何?”

我神采如常,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淤青,安息一夜已经好了很多。”

我惊诧,怔在当下。

一阵风吹来,我再度打起可喷嚏,连续两个,只觉鼻子塞塞的。

许是因为没有人会无聊到夜里来逛花圃,走出回廊以后,再也没有了灯笼光可照路。幸亏天空中星稀月明,月光挂在当空,晖光清冷如霜,倒也能看得清几分。

我在他背上,感受奇特又别扭。

我一愣,忙道:“不必。”

“一个男人,连倾慕之人也没法回护,竟还通同老道一起算计。如此胡涂,可见书都读到了狗腹中。我如果那花妖的亲眷,定然教她此生报了也就算了,若再修得道行,当离那墨客远远的。”他一脸鄙夷地说。

“如此。”沈冲淡淡一笑,没有多言。

就像……就像个捉奸的正房……

我:“……”

我嘲笑:“公子看走眼了。”说罢, 我独自向前走去。

——五下以内……

惠风说着,娇羞一笑,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嗔道,“霓生,你畴前哄人。”

“不必。”我别扭地嗫嚅,“我安息一会便可归去。”

我感觉惠风当真是无药可救。

“瞪着我做甚?”他看着我,俄然道。

公子的脸闪过心底,牵起一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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