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文摇了点头,抿着嘴答道:“怕是没有那么轻易。我感觉这老东西不会等闲被骗,如果我们不杀庞尚鹏,又能兼并兴记钱庄,才是上上策。”
对于读书,铁牛可没甚么兴趣,把这本书卷推到一旁,答道:“嘿嘿,翠花楼的、黄、黄大人全都尝过了,刘保兄弟、你、你到别家去、去找一个,给大、大人尝尝鲜。”
次日凌晨,铁牛很早就起了床,打发走了昨晚的阿谁女人,来到了黄炳文的寝室门口用力地拍门,发明他还没醒,笑道:“嘿嘿,真是没有想到,看来黄大人干挺了一夜,睡得还挺香。”
考虑到汤家和王冲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居住在汤家的朱辉寸功未立,竟然被成国公赏了个总旗官,巡抚衙门乃至有专人庇护汤府。
“黄大人讽刺了,书中的字我还认不全,如何附庸风雅?不过,说实话,为了看这本书,还真学会了很多字,嘿嘿。”
“你这牛鼻子,整天打打杀杀的,谁说要杀他?快点找着吴襄,我有大用。”黄炳文仓猝讲道。
“黄大人曲解了,俺只是说,俺、俺也看上了沈家的蜜斯。”说着,铁牛嘿嘿一乐。
“呵呵,公公曲解了,我是说,干掉庞尚鹏,兼并兴记钱庄。”黄炳文笑着答道。
一见这个老寺人,黄炳文仓猝上前见礼,亲身打着雨伞,搀扶着他进了钱庄后院的客堂,刚一落座,刘公公就催促道:“黄大人,你们筹集到了多少银子?如果慢了,本年可就来不及啦!”
提起了吴莲,牛羽士叹了口气:“唉,我这脑袋瓜,还是没有吴襄阿谁混蛋灵光,当时,我也想到蔡德忠家给月儿提亲,没推测吴襄这龟孙子,早已把他mm给送去了,他娘的。”
敕修《永乐大典》的王恭,曾作怀古诗云:无诸建国古蛮州,城下长江水漫流;野烧荒陵啼鸟外,青山遗庙暮云头。
刘保搀扶着晃闲逛悠的黄炳文,又坐回到了酒桌上,二人把盏交杯又喝了起来。
铁牛发明,被这宦官一下子领走了两个,仓猝放下了酒杯,问道:“刘大掌柜,还、还能不能再、再弄一个来?”
接下来书中写道:见妇人脱得光赤条身子,坐在床沿,低垂着头,将那白生生腿儿横抱膝上缠脚,换了双大红平底睡鞋儿。西门庆一见,淫心辄起……
不知找这个草包有何企图?铁牛很不平气,咧着嘴看了看黄炳文,没再吱声。
“多谢刘公公提携,我等天然不会忘了公公的恩德。”黄炳文阿谀道。
隆庆二年春,位于朝天宫外西大街的王府巷,那家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的昌隆钱庄,再次换了仆人,挂上了一块“杨记钱庄”的招牌,悄悄开张。
“别吵了!说点闲事。”刘公公奸笑两声,点头晃脑地讲道:“这个海瑞啊,他哪晓得?如果本年真做现银买卖,没有千万两纹银,他怎能办成?好笑的是,他还想在不增加赋税的前提下,用官方的财力来构造丝织采购,可真会异想天开。”
兴记钱庄运营两年来,几近把持了金陵豪商大户的买卖,信誉非常好,固然有几家范围较小的钱庄与之合作,就算他们几家合起来,也难以撼动兴记的职位,是以,杨记钱庄开张半个月,连一单买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