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畴昔的事或许已经畴昔，一样的故事仍然还在持续上演，就像张公子所言，只如果小我，实在都是一样的贱命，首辅大臣当然也不例外，或许皇家血脉临时能够逃脱。不过，请各位想一想，秦、隋二世而亡，李唐、两宋也都不过二百余年，大厦将倾之时，皇族血脉之命，乃至比蝼蚁还贱……”
未等苏八把话讲完，张狗儿仓猝问道：“正妃娘娘被王公公送进王宫，不就是为了制约马氏家属吗？”
“那我就多说几句吧。”苏八能够是因为腿疼，咬咬牙坐到了床上，接着讲道：
扒拉一遍苏八的行李，张狗儿悄悄摇了点头，把随身的一把短刀放了出来。
张狗儿忍不住叹道：“我如果有你这身本领就好了。”
“请张公子放心，比及林风真正担忧，他所藏匿的财宝被人发掘的那一天，窜改他的日子就到了。”苏八答道。
听着苏八的声音越来越小，许灵儿提示道：“姐姐，天不早了，我们归去吧，或许天一亮小西行长等人就会来，让苏八大哥好好歇息，明日我们就不能相送了。”
张狗儿边听边点头，讲道：“未解其意，愿闻其详。”
苏八拍着他的肩膀讲道：“张公子少年有为，有月空长老如许的师父，定能成绩一番伟业，切不成自哀自怨。”
这篇慷慨激昂的陈词，对当朝首辅张居正的评判，或许才是苏八想真正想表达的意义。
“苏大哥，听你之言，莫非贤人错了吗？”许灵儿不解地问道。
许灵儿很有感到地讲道：“但愿你和朱辉都能保持本性。”
“苏大哥折杀我们姐妹了。”说着，许灵儿和郭奕一起把他搀扶起来：“说实话，我们和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想干的事情也没干成几件，现在想起来就惭愧难当。”
“呵呵，现在闲来无事，便来论一论何为圣贤之道。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是把人说得太好了；荀子说‘人道恶’，是把人说得太坏了。张公子，你方才还说人都是一样的贱命，从‘心之所生’到‘生之以是然者谓之性’，也就是说，性是天赋带了的；与性相对的便是伪，伪则有报酬之意，是以，贤人才说苟不教、性乃迁。是以，仁、义、礼、智、信皆是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