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堺町大和川畔,许灵儿和朱辉、林文静等人也在燃放莲花灯。
张狗儿帮林一官拍打着后背,问道:“叔叔,老掌柜已经安排好了大船,想晓得你们去那边?”
一张张香案排摆到了安里河边,这时,和尚和羽士两人一组,在每张香案前做法,和尚念佛,摇摆着法器;羽士站在香案前面,唱起了祭鬼的“施歌儿”。
有两只特别的水灯最后被抬了出来,看着像两具棺材,但较着比棺材要薄弱、狭小,在这两盏水灯的正火线,别离贴着张三官和李四官的画像,上方插着两根庞大的蜡烛,摆放着他们的神位,另有一些有纸人、纸马和纸肩舆等祭物立在顶上。
罗阿敏把眼一瞪,活力地答道:“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现在就要经朝鲜到辽东找回阿萍,就此别过。”说罢,阿敏便气呼呼地朝着大海走去。
三人并肩站在一起,朝着河中拜了又拜,一向等那盏盏烛光消逝在视野中。
正在河边深思之际,忽听身后扑通一声,许灵儿仓猝回身观瞧,发明像只大蛤蟆一样的弥次郎,正趴在地上叩首如捣蒜。
弥次郎原地转了个圈,趴在地上就叩首,要求道:“文静少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忘了,是我在林家药铺门口救了你,又是我偷了茶屋家的两匹马,才把你带去了龟山城。”
林一官摇着头讲道:“阿敏,现在新式的佛郎机火绳枪能穿透盔甲,我们去台湾吧,去见见叔叔林道乾,先采办一批,然后再渡海北上不迟。”
有位长官巡查了一圈,对刚换上岗的官兵们讲道:“幸亏今晚我们盯得比较紧,阿谁家伙没敢出门,我们再对峙几日,就能肯定他的身份,大师要保持警戒,千万不能让他溜走了。”
村民们见羽士、和尚们全出来了,立即寂静了起来,只见酒坊老掌柜快步跑上了高台,从怀中取出一张祭文,统统的村民们齐刷刷跪倒在地。
这时,许仪后和朱均旺在河岸之上摆下香案,开端在案前上香、烧纸,许灵儿眺望着飘满了莲花灯的大和川,心中不断地发问:朝廷的邸报能够通过商船,送到陈掌柜的手中,显如也能接到严世蕃转来的手札,算来已经快一年了,如松为何连封手札都没有,想到这儿,便是一阵阵的肉痛,莫非非让我先给他写信吗?女孩家私定毕生,本来就很难为情,有些话又怎能讲得出口?
文静站在弥次郎的背后,大声问道:“好小子,你在龟山城的堆栈里偷了我的银子跑了,还敢返来?”
张狗儿等人在两盏庞大的水灯前拜了又拜,他和另一个孩子爬到木匣之上,扑灭了其上的蜡烛和祭品,然后推着水灯下了河……
戌时三刻,壮丁们返回了林家烧酒坊,到了亥时,一盏盏莲花状的“水灯”运到了村外。
“你到那边去找清姬?”文静问道。
官兵时候保持高度的警戒,以制止林一官借机走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明他的踪迹。
“菩萨保佑!我从龟山城返来以后,带着茶屋家的清姬私奔到了尾张国,在清州城做小买卖,日子本来过得好好的,清姬也怀了孕,我每天让她待在家里摒挡家务,俄然有一天,清姬不见了,到现在音信全无,我可如何办哟……”弥次郎说着,失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