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对方情面,甚么情面?周毅并未多说,也未言明,如果直言奉告萧潇,后座闭目养神,看似熟睡的人估计会俄然复苏过来剥了他的皮。
她看着窗外问:“现在,我的情感是甚么?”
萧潇道:“这药我吃过,治头疼,也治失眠。”
停顿了几秒,萧潇答:“比来。”
周毅坐在驾驶座上,一边系安然带,一边对萧潇解释:“没返国之前,傅董醉酒吹风,头疼失眠了好几日,就拿明天来讲吧!饭局摆在那边,又欠了对方情面,实在是推不掉。”
傅寒声又“嗯”了一声,嗓音里另有着浓浓的睡意:“离家不远了,你再对峙一下。”
那日天空有着淡淡的云层,c市气温方才好,和煦的阳光像极了暖春。
周毅把车开到c大四周停下,萧潇还没出来,周毅坐在驾驶座上转过甚,见傅寒声闭眼半靠着后座,似是睡着了,担忧他着凉,又赶紧调了调车温。
“你醒了?”
如果昔日,傅寒声或许会穷究她为何头疼失眠?但他那日不想穷究了,他看着萧潇,眸色很深,那么神,萧潇试图将眼神从他眼神里抽出来,但又怎能抽得断?就像一根根剪不竭的丝线,她不看他了,却又因他的行动怔忡一时。
半晌后,萧潇返来,周毅帮她翻开了后车门,她坐在傅寒声身边,左手伸到傅寒声面前,掌内心放着几颗药,右手端着一次性水杯,水冒着热气,是温水。
车温调高了,傅寒声不免有些不适,他声音有些沙哑,低声叮咛周毅:“把车窗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