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远笑道:“那好,西面那条山路难走,我所部另有大半还在路上,等都到齐起码还要七八天,那我就在这里坐镇,为两位守住火线!至于获得的州县政务嘛,赵参军,可就有劳你了。”
曹元忠道:“不能只依靠一支奇兵啊。”
赵普半数德扆道:“白马马队从灵丘西南,绕太行山巷子进入河北已有七日,现在连飞狐这边都未发明,可见他行事公然隐蔽。飞狐既然不知,东边的易州、东南的保州另有南边的定州多数也被瞒在鼓里,此次奇袭看来起码有八成胜算了!”
这句话从张迈口而出,不到半日就传遍全军,以及云州全城,统统兵士,统统百姓,无不琅琅而呼!
刘彦超便将当日高怀德的建议说了,世人尚未评价,外间便有飞报传来,倒是杜重威传闻张迈以奇兵剿袭定州共济仓后大惊失容,连夜派景延广领重兵南下,现在已经进驻平幽仓了。
折德扆派来的使者午到达时被姓十七坞堡的人不冷不热地拒之门外,傍晚被追了返来,又被好酒好肉地服侍了一夜,当晚另有个张姓的小娘来暖床,他旁敲侧击,得知了白马银枪团在南边已经到手的动静。心大乐,不乐白不乐,乐完以后,第二日便带了姓宗回军。
杨光远嘿嘿道:“赵参军何必过谦!”他天然晓得河北即使多才,但在现在这类环境下,士林世人若想投奔天策,少不得要走赵普的门路,赵普居于此位,位卑而权重,如果他手腕应用恰当的话,将来必能就此为本身捞下一桩不成限量的政治本钱。
他顿了顿,朝向南边,说道:“我要传檄两河,谁来执笔?”
合座都大哗了一声,个个脸上都暴露难以置信,但又“本来如此”的神采!
“是天策唐军的人马……”
姓宗吓得跪下,惶恐颤栗,连称不敢。
“失守?如何会失守?是那里来的兵马?”
张姓于十七连环坞堡独占七堡,在这个地区算是势雄力大,论见地倒是井底之蛙。闻言驳斥道:“胡涂!洛阳坐着的那才是天!敢去打天的,那就是乱臣贼!我们姓的祖宗歃血为盟,夙来是奉正朔、秉王命!若他们是皇上派来的,那我们不敢禁止,但他们是去攻打皇上的,那我们如何能放他们畴昔!帮着乱臣贼造反,那但是灭族之罪!”
刘黑虎大为绝望,他固然是一员虎将。疆场上英勇非常,论到军政要务却比折德扆另有所不如,这时无计可施,只是连连感喟。
高行周道:“共济仓一到手,便派人回传捷报,现在元帅多数已经收到动静了。接下来如何用兵,不知两位临行时元帅有甚么唆使?”
飞狐县的西南是常山,飞狐县的东南是五回岭,在两山之间丘壑起伏,门路难走,晋军在这里构筑了三座堡砦,凭险而守。在这三座堡寨以后,又有十七座连环坞堡军寨,星罗棋布于山岭之间。十七座连环坞堡军寨的绝顶,就是定州境内的另一军事重镇唐县。
现在天策比起石晋来,不止兵力上更加强大,公众向心力和当局公信力上也有庞大的上风,是以宁肯接受一战之败也断不肯等闲失期。这一点就算武将们也是认同的。
一时候仓促者有,惊呆者有,颤栗者有,却听那安姓族长又是一声暴喝:“怕个甚么!怕个鸟!天策的使者应当还没有走远,我们把他请返来,承诺让路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