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马队乃是郭威赖以对抗刘知远的首要筹马之一,这时却偃旗息鼓而行,从北部迂缭绕道,副将田瀚赶上来道:“将军,刘知远布局周到,就算入夜今后,我们只怕也没法无声无息地靠近他的主营。”
王处回道:“陛下贤明!”
在这个判定中,张迈的存亡便是关头地点,至于别的的都是枝叶。哪怕丧失一个部分的疆场,哪怕落空十万将兵,哪怕火线临时天下大乱,也窜改不了胜局!
好一会,孟昶才反应过来,道:“刘将军说甚么?强渡渭水?同袭秦州?”
刘知远道:“不成能有二十万雄师!”
王峻在渡河时密劝刘知远道:“刘帅,你身负西征重担,该当坐镇雄师中枢,这等偷袭之事,安排部属去办便可。”
刘知远走入帐中,这座大帐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为厅,是孟昶会晤文武的处所,前面为房,是孟昶歇息的处所。但见两边文武列候,早已筹办好了酒菜,刘知远举目望去,但见主位与外间还隔着一道珠帘,里头模糊坐得有人。
孟昶忍不住哧的一笑,中间的宫女寺人见了,也都掩嘴助笑,孟昶笑道:“用八千人去偷袭十几万雄师,刘将军,你如许做岂不是飞蛾扑火?”
刘知远道:“据探子回报,除了安插在北边的陌刀战斧阵、行迹不明的汗血马队团,以及在凤翔府与我军相持的郭威军队,张迈的别的人马,包含摆布两路龙骧铁铠军都在秦州候命,乃至就是慕容春华的鹰扬军,也能够在秦州四周。”
“是!”
刘知远道:“八千人。”
孟昶神采大变:“刘……你说甚么!”
王处回问道:“有甚么诈?”
王处回道:“听刘知远的阐发,实在也有几分事理,只是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张迈最善于玩弄虚真假实的狡计,或许他就是用心如此逞强,要诱我们跳进他的骗局也未可知。”
孟昶道:“好,你去吧。”
王处回微为心动,孟昶却点头道:“我固然没打过仗,却也读过兵法,晓得进犯的一方要用比戍守方更多的兵力才能够胜利。张迈有渭水可守,有秦州城池可防,就算他真的空虚,秦西投降了的军队也有万军队。张迈他再如何空虚,部下总有一两万人吧。加起来起码就是十万雄师。我们用三四万的军队,去打击十万雄师,如何能够有胜算!”
就在环马高地战役堕入白热化的数日前,一支八千人的军队竟然偷偷度过渭水,这支军队轻身而行,未带重甲,但刀剑精美,行动更是迅疾非常!兵力未过万人,渡河潜行数十里几近无人知觉,更惊人的是他们的主帅竟然是刘知远!
孟昶听了,只是点头,王处回道:“刘将军,你所说固然有些事理,只是并无证据。据探子回报,秦西诸州都有天策军马来回巡查巡查,节制着秦西投降军马,若张迈部下只是少量兵马,不成能镇得住秦西诸州。天策军从凉兰开到秦西的军马究竟是十万还是五万,我们难以切当晓得,但总之是不止一两万的。”
两边坐定以后,孟昶便问刘知远的来意,刘知远道:“末将此番前来,乃为要求陛下出动精兵,与末将会师,强渡渭水,同袭秦州!共擒张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