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单荭神采微敛,面色凝重,“我看教主承诺得挺利落。好似既往不咎了。”
苏单荭接过茶杯,豪放地一口灌了,长呼一口气,略解得渴和紧绷的精力,又将茶杯递了出来:“再来!”赵抟之也没有端甚么架子,又从善如流给她倒了一杯。苏单荭喝下了,才满足地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对赵抟之说:“教主已经病入膏肓了。”
赵抟之也微微一笑,持续叮咛她:“沈愉此人也可算点子多了,这哪是一石三鸟,清楚是想一石四鸟,好事都让五芒教做尽了,他两袖清风一点不沾。只可惜他这些点子都太偏靠别人,他本身的有间茶社毁在了他本技艺里,就想使唤五芒教给他当枪了。也不想想段无辛阴晴不定,岂是那等好相与的。”
如此又过了几日,统统丧事的琐事也根基办好了,该出发了。
“我要带路路新去江城了。来和你告别。”顾生槿身上已经背好了两个承担,对赵抟之如是说。路路新也清算好了行装,背上背了一个大药箱子,同来告别。既然是池嘉木的临终嘱托,他天然是会全数履行,早就和顾生槿说好了。顾生槿也一力承诺,会顾问他直到长大,保他常青门医术质料安然无虞。
何况他们江湖中人,也不像那些达官权贵,死了还讲究停灵多少日。多的是草草挖个坑就葬了,草草写个木牌就当碑的。得益于池嘉木的家底,他的葬礼还不至于如此随性,是垒了砖,砌了坟,全部严实得只能靠炸才气开,不怕风吹雨打的天时,不怕摸狗偷鸡的宵小,算是一应俱全了。
倒让路路新和顾生槿俱都得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