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大声喝道,他阴恻恻地看向那葛逻禄的使节,葛逻禄人那是出了名的贪婪和凶险,沈郎说这群蛮子就是朝他脱手的贼人,估摸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不要说是李嗣业了,就是边上其他诸国的使节和国王们也都看出几分不对劲来,这要真是没干过,就算被大唐天兵的军威震慑,也不至于有人怕成这个模样。
沈光和李嗣业都是声音宏亮,他们的对话就连驿馆里葛逻禄的使节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现在事发,还敢虚言抵赖,的确就是死性不改!”
“郎君说得好,这些葛逻禄人向来狼子野心,他们必定没安美意。”
突骑施、葛逻禄这些西突厥故地上的部落使节团安排住下的驿馆就隔了堵墙,两边挨得很近。
李嗣业这时候终究明白沈光口中的民气所向,看着诸国使节都在那边对着葛逻禄人喊打喊杀,本身压根就不是为了寻仇来抨击,而是为了惩膺企图粉碎碛西战役和安宁的葛逻禄人而来,他们是堂堂正正的大唐王师。
在安西都护府治下,原西域诸国和突骑施、葛逻禄这些草原民族向来势同水火,再加上葛逻禄人那是出了名的几次无常,又喜好劫夺四周,此时看着安西军包抄葛逻禄人和突骑施人的驿馆,其他国度的使节和小王们反倒是乐见其成,乃至巴不得大唐出兵灭了这些蛮子。
眼下安西军杀气腾腾地布阵在驿馆内里,如果然脱手抵当,那但是十死无生!
明晃晃的火把晖映下,是一列列披甲的安西军兵士,前面的还持了大盾,他们那二十来把弓箭能顶个屁用。
但是谁能想到,安西军杀来的如此快,因而做贼心虚之下,这谋落部的使节也干了件蠢事,一样让随行的军人们占有驿馆的院墙试图抵挡。
胡禄屋部的使节内心错愕,可大要上仍旧故作平静,大声呵叱起来,然后驿馆里四十多号胡禄屋部的军人们拿了弓箭爬上墙头,但是当他们看到驿馆内里安西军的架式时,那股好不轻易被鼓励起来的士气顿时一泄而散。
“沈郎说得好。”
沈光和李嗣业并肩站在一起,朝着墙上的那些葛逻禄军人瞧了眼后道,“李将军,攻击你的定是这些葛逻禄的蛮子无疑了。”
看到诸国的使节们都到了,沈光顿时大喝道,“尔等贼子,若不是做贼心虚,缘何手执弓箭抵当我大唐天兵,并且个个神采发白,盗汗涔涔,某看尔等清楚就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