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安,这是她的女儿。而她的儿子,一言难尽。
“安安蜜斯,这么晚了,您不去睡觉,这是……”陈安安背好书包早早在客堂等候。
一夜未闭眼,陈矜双眼熬出红血丝,他握住老太太的手,“奶奶,我在。您说。”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够把我们俩分开。”陈矜说。
“嗯。是的。上面另有我的名字。”
要不是她和陈矜当着老太太面辩论,老太太也不会被气到住院!还差点阴阳两隔。
面前这温馨一幕直接让陈夫人红了眼眶。
现在陈夫人还心不足悸,她觉得老太太撑不过今晚。
桃软人还没回神。
“大……孙子。”
老太太送来得及时,光荣挺过一次,也算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是以,她也没睡好。
“精确来讲明天是第十天。陈矜返来了吗?”
“是的。刚走。”
此时,桃软从楼高低来,玉轮从速凑上跟前说,“少夫人,刚才黄姨来了,然后把安安蜜斯接走了。问她去哪,她也没理我。仿佛是回老宅。”
“奶奶,你吓死安安了……”她差点觉得再也见不到奶奶。
“奶奶抱病了,我在病院照顾她。”
陈夫人揉着模糊作痛的头,仳离和谈书一交,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瞎折腾。
陈矜一天没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他目光张望,在寻觅桃软的身影,然后,他要当着桃软的面把仳离和谈书撕了。
现在,老太太的亲人都围在身边嘘寒问暖,她微小的目光寻觅着那一抹高大身影。
桃软说,“走就走吧。你肯定是黄姨把人接走的?”
玉轮点头,“没。”
桃软也不清楚,也许在公司加班,“不晓得。算了,他一向来去自如,不受束缚。玉轮,把灯关上,歇息去吧。”
老太太呵呵地笑了。
陈矜刷刷跑上楼。
陈矜返来刚好赶上晚餐。
还好,还好。
“那就不要管他。”
与此同时,庞湾的陈安安第一时候收到动静,她得知老太太进了抢救室,存亡攸关,能不能撑过今晚是个未知数,陈安安万分焦急担忧,非要闹着让陈夫人派车来接她去病院。
大师都松了一口气。
不然,她就成了罪人。
陈矜从口袋里取出一团皱巴巴的东西,桃软接过翻开看,‘仳离和谈书’几个大字鲜明让她有半晌的震惊,“你……”
“安安走了?”
“到底如何回事?”
陈夫人打断,“我晓得你要说甚么。等老太太醒了,我就把仳离和谈书拿出来给陈矜。这个儿子我是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