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忧了,本王没事。”躺在床上的裕王爷俄然展开了眼睛,利索坐起家来。
答复他的, 是身后冷不丁响起的一道动听女声,“是啊, 如何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的很热烈么?”
我觉得你那是客气的安抚话啊!
待他们一走远,一众勋贵后辈魂不附体般,战战兢兢的凑到裴长洲身边。
那些勋贵后辈见两女人嘀嘀咕咕的,更是不将陶缇当一回事了。
陶缇悄悄拍了下她的手,“这个晚些再跟你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些小王八丢下湖里,输人不输阵,我们气势可不能弱了!”
他自但是然的搂住了陶缇的肩膀,将她往他怀中带了带,神采温润,“四叔公放心,孤必然会好好待她。”
陶缇朝他笑了笑,再看向裴延的时候,有些镇静道,“你们甚么时候来的?”
他缓缓转过身去,当看到面无神采的陶缇时,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逝, 取而代之的是骇怪, 难堪, 不悦。
明显他没有说任何话,可那落在脸上的视野,让一众勋贵后辈头皮发麻,背脊无端生出一阵寒意来。
陶缇又看向他身边笑眯眯的裕王爷,“4、四叔公?”
陶缇淡淡扫了一眼便晓得这群人在想甚么,她斜觑着裴长洲,“我打你这巴掌你别不平气。太子如何说也是你兄长,这些人说他的好话,你不但不制止,还听得津津有味,申明你此人不仁不义!都说长嫂如母,我作为你嫂子,你不但不与我分歧对外,还一口一个贱人欺侮于我,实在毫无礼数,恬不知耻!我赏你一巴掌如何了?要我说,你这类不仁不义、无情无耻之徒,便是打烂了嘴也不为过!”
陶缇,“……”
太子待太子妃可真好啊,这般护着她。
世人,“……”
就是说嘛,这女人家轻荏弱弱的,顶多耍嘴皮子斗辩论,难不成还真敢对他们脱手?
裕王爷捋着白胡子,慈爱笑道,“侄孙媳妇好啊!”
陶缇持续不紧不慢道,“不过听你们方才说的那些话,仿佛并没有把太子放在眼中?呵,你们还真是本事啊!光天化日之下妄议太子,还妄议太子与本宫的私房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看你们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才喝了这么一点酒就本相毕露,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看来你们没特别醉嘛,内心还记得陛下。我还觉得你们喝了酒,连君臣之道都忘了。”陶缇讽刺一笑。
世人盯着她,另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似的,抬手揉了揉, 肯定不是幻觉, 神采都变得格外奇特。
陶缇,“嗯?”
一众贵公子们敛了神情,赶紧哈腰,作揖施礼,“拜见太子妃,太子妃金安万福。”
不不不!
小巧蹙眉,“太子妃,你肯定……?”
转而又对他身边的寺人道,“你傻了,由着爷被打?!”
那两人立马怂了,悻悻的垂下脑袋。
哪晓得听了他的话,裕王爷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裴长洲,敢违逆我!”
陶缇凑到她耳畔,低语道,“我晓得你有工夫在身,把他们踢到那边的湖里,能行不?”
面对裕王爷一脸期盼的目光,她面红耳赤,羞怯怯的不晓得如何答复。
内心倒是极其不满的,这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这是要朝他们摆架子了?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勋贵后辈,现在竟被一个女人按头施礼,实在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