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周晖,斜眼一瞥,只见周晖那张帅脸上公然挂着一丝欠揍的浅笑,让人很有揪着他那刺猬般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往墙上撞的打动。

埋没处周晖暴跳如雷:“他玩粉碎糖果!他竟然也玩粉碎糖果!――我就晓得这臭小子学我,老子的人设也是仿照得的?!我要收他版权费!”

暗淡的光芒中那微红并不较着,但他的眼睛却较着比平常更亮。就像那一年西方的恋人节方才在人界风行起来,周晖也跟人类们学,在回家的路上扯了几朵花归去送老婆时,凤凰脸上那难以粉饰的高兴和略微有点不美意义的神采。

周晖站在半山腰上,望着不远处夜色中连缀不断的神宫,以及回旋在神宫上方虚空中如同山峦般冬眠的魔龙,满脸目瞪口呆的神采。

“等等,周晖!”

摩诃看了相田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懒洋洋的惊诧:“这么急?”

“关我甚么事。”摩诃慵懒道,“这几天我在密宗门待得很舒畅,还想多住几天呢。”

“扛是扛得过,只不过要略微费点神。”半晌后,周晖终究在凤凰对峙不懈的目光中承认:“我只是想看到你又气又悔怨,忍不住跟我剖明,承认你有多体贴我,然后又不美意义的模样……”

白玉台边守着一个满身乌黑、瘦骨嶙峋的妖怪――那就是妖鬼。

“你晓得甚么叫傲娇吗?”

周晖一把抓住楚河,却见后者正用心致志看着掌心,上面有一小幅闪动着微光的线路图:“――我在看颜兰玉他们详细在哪个方向,你说甚么?”

几个弟子同时暴露可骇的神情,但是只见摩诃公然很感兴趣:“――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这类魔兽和饿鬼的杂交种也不晓得是摩诃哪天表情好时炼出来的,从魔息看起码也有上千年的修为了。难怪在北京时颜兰玉措手不及就中了招,随后一起离京出境,连周晖都没拦下来。

“打啊。”

摩诃盯着颜兰玉胸前那块灰红色的碎片,伸手用指尖碰了碰,半晌点头道:“不可。”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们拿出八咫镜,然后去一趟血海再返来。”摩诃长而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呼――我再不回血海,迦楼罗那傻逼说不定会觉得我上哪儿去了……真烦,要不是我亲弟弟,我早就把他吃了。妖鬼在哪儿?”

周晖松了口气,眼底又有点不易发觉的绝望掠过:“没甚么。”

楚河一个劲捂住他的嘴。

相田义等人不敷为惧,但摩诃身为孔雀大明王,倒是个名副实在的战役炮台。他们两人谨慎隐没气味,不在雪地上留下任何足迹,往前走了几分钟后,终究来到了神宫修建群最深处、平时连神宫内部职员都不得靠近的本殿前。

“就是取不出来嘛。”摩诃顺手把碎片塞回颜兰玉衣衿里,说:“八咫镜心不在他身上,这块碎片是空的……这位小哥在来之前,把镜心裹在本身一半的灵魂里,送人了。”

楚河没说话,周晖大惊:“真活力了?!”

“闺女甚么的比不上老婆的,我不能当一个在爱人面前背信弃义的渣男……”

“………………”周晖望着天空中山坡般庞大的龙头,半晌问:“……真打啊?”

他们身后的几个密宗门弟子疾步跟上,在雪地中留下一串混乱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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