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不由暗叹,本身与刘辟素昧平生,想不到此人竟这么急公好义,他日定须还上这小我情才好。
又行了一日,远远已瞧见汝南城池。这汝南城虽比不上名城多数,范围倒是不小。它西联宛城,北结许昌,东邻寿春。虽属三战之地,可这三城的贸易极其发财,也动员汝南的经济。这些年,黄巾残党除晋阳的张燕、青州的管亥外,权势较大的也就数这汝南的龚都、刘辟。他二人自占了汝南后,舍却了匪气,不再祸害本地,倒苦心运营起来,竟深得汝南民气,反成了黄巾军中最踏实的一股权势。
我忙拉住她,解下腰间宝剑交到她手里。刘子安还待再劝,我止住她说道:“四妹,让兵士们原地待命,放心,有何大哥黄大哥在,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一带马缰率先走到城门前。
龚都见状笑道:“好!利落!”说完又斟满,想要再敬。我忙一手虚按道:“龚帅,这酒当由我敬您才是。昔日您仗义襄助,帮我们解了沛城之危,此恩我欧阳信铭记于心。”说完也不等他再说,连饮三钟,看得龚都为之一愣。
他们又追逐了一阵子,杀散了敌众,方才勒马来到我的身前。刘子安一个翻身滚上马来,上前体贴四周打量着我,嘴里急问:“你们如何在这里和仇敌较上了?没受伤吧?”我有力的笑了笑,摇了点头。眼看何曼与黄邵也走了上来,忙迎了上去。
城内住民倒淡然很多,他们身着粗布衣裳,面上却几近大家带笑。路经一条贸易街时,这大队人马也无人遁藏,差点被挤散,明显平时黄巾军们相处和谐,极少有压榨公众的事情产生。这条贸易街繁华非常,各种叫卖的小贩应有尽有,堆积了周边三城的特产,乃至比小沛的闹市还要繁华。这里鲜有店铺,多以商贩为主,走在此中,像极了当代都会中的早市、夜市。看来不管城大城小,畴昔现在,只要当政者一心为民,百姓的糊口也会欣欣茂发。
张勋似也一向计算着我方箭只的数量,此时忽见他的本阵中一支马队扬起灰尘,划了一个弧线直向我火线兜来。平原是马队的天下,矫捷力和铁蹄向来都是步兵的恶梦。看架式,张勋是想在此地一举处理掉我们,我只好无法的下达了最后的号令―变阵。
龚都站在城墙思虑了一番,嘲笑道:“如此说话实在不便。欧阳智囊,请你将兵器交与部属,单独进城。龚都做东,与你把盏言欢一番如何?”
说来也怪,我这一举剑,还没跑到仇敌跟前,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敌军扭头就跑。我不由一愣,心道:本身现在这么牛了?对方是把我当作白且了还是另有图谋?正踌躇间,突见仇敌阵脚大乱。手搭凉棚极目眺去,正瞧见一支箭矢射中张勋的坐骑,张勋堕马当场一个翻滚,被几个家将庇护着狼狈的跳上了另一匹马,也不顾号召兵士,策马往西疾走。再顺着箭矢的轨迹瞧去,忽见一人一骑突入阵中,扬弓搭箭,矢无虚发,恰是前去要求救兵的刘子安。她的身后紧随大队马队,纷繁戴着黄衣黄巾,先头两人,一个使钢叉一个使腰刀,恰是何曼与黄邵。黄巾军口中唿哨着,如同盯准猎物的盗贼,吓得袁术军的兵士纷繁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