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然摇了点头，非常无辜，“我受不得累，如果有人替我看帐本，是再好不过。”
杜仲一身浅灰色的锦缎长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点点暗纹，头戴玉簪，面白不必，看着像是个温文尔雅的墨客模样。
那嬷嬷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余墨小哥传话的时候，杜先生还未起家，现在应是还没来得及过来……”
打量着顾墨寒是个不懂事儿的，本身又是新嫁，估摸着在娘家也不受宠，便感觉能够拿捏。
“杜先生。”
杜仲不由得有些心慌，却也不好说出摈除之语，便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
还没有一盏茶时候，腹中俄然出现，淡淡的疼痛，像是有东西在撕咬，有一种钝痛。
“杜先生与王管家是一同到府上的，常日里，年下或者是常日里礼品走动，都是由王管家做主，但府中的账目都是杜先生在背后筹划。”
杜仲眉头轻促，随即面色如常，但是跟着时候，疼痛感更加减轻。
“本来如此啊。”
“杜先生？”
二人一起走到了账房门口，清楚是一个下人，但住的倒是一间配房，看着也不比端庄主子差多少。
柳亦然说着看向顾墨寒，见他公然如同本身所说的，普通只摆出一张唬人的脸，心中不由一笑。
半个时候以后，杜仲一身长袍被汗水打湿，开口之时气味微小。
一个账房先生，看着倒比是正儿八经当家作主的人还要威风了！
他说话的时候给些面子，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杜仲只感觉本身肚子里像是有一柄钢刀在刮，本想强撑着，却接受不住，哀嚎出声。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柳亦然都将近气笑了。
“既然杜先生不肯意屈尊，那我们就畴昔走一趟吧。”
一声重响，杜仲从太师椅上滚落在地，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眼带戾气的看向柳亦然。
一旁的顾墨寒现在却悠悠出声了，“杜先生，是母后说，不准你帮娘子姐姐的吗？”
“我能够给你解药，一月一次，只要你没有异心，天然不会再受这等痛苦。”
柳亦然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那看来今后，府中的账目以及情面来往，都得端赖杜先生了。”
柳亦然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杜仲，声音轻柔：“此药仿的是千机，会令人肚腹剧痛，恨不得头手相牵，但是药性比千机和缓些，不会一两个时候就要了人的命。”
眨眼之间，柳亦然给人的感受就仿佛变了，不像方才的委曲责备，反而有一种运筹帷幄之感。
“哐当！”
像是看出了杜仲在想甚么，柳亦然无法一笑，“人生活着，总要有点手腕，你答不承诺？”
“我……我交……帐本……”
“杜先生这些年为府中劳累，实在辛苦，本妃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只是我做事倒霉，清算的速率慢了些，不如王妃先把那些十年的账册看了，比及看完了，查漏补缺以后，再来看近几年的账也不迟。”
“杜先生为何如此看着我？之前说了，我此人有些繁华病，有一点，就是吃不得亏。”
“王妃言重了，这些都是我们做奴婢的应当做的。”
“本日前来也无他事，只是本日府上的事儿，你也看到了，我此人偶尔有些繁华病，受不得委曲，有嬷嬷说是因为账房这边出了题目，不如杜先生把账目交出来，与本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