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柳亦然扭头看向桂嬷嬷,脸上的神采似笑非笑,“若不是,本王妃倒要好好问问桂嬷嬷,到底是在搜甚么!?”
言下之意,是这府中事件容不得她插手了?
另一头,下人房。
“你们这是做了甚么?竟然劳烦桂嬷嬷亲身搜屋?”
听到本身能够一块去,顾墨寒眼睛一亮,可仿佛想到了甚么令他惊骇的事,眼神又暗了暗,像是堕入了某种纠结中。
“我,我不要见桂嬷嬷,娘子姐姐,你把她赶走好不好……”
“王妃初来乍到有所不知,老奴掌管府中事件多年,靠的就是这些硬手腕,老奴劝王妃一句,还是回房陪王爷的好,照顾好王爷,才是您的事情。”
柳亦然迷惑的眨眨眼,正要扣问,就见顾墨寒浑身颤抖着躲到了她身侧。
可就在他们即将用完饭,筹算让下人出去清算的时候,月儿却慌里镇静的出去了。
柳亦然唇角一勾,眼底闪过冷意,“桂嬷嬷,你这是在做甚么?”
此话一出,低头站在院内的世人更是腿上一软,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的直接跪倒一片。
“王,王爷、王妃,桂嬷嬷到了。”
桂嬷嬷挑挑眉,装着模样转过身福了福,“老奴见过王妃。”
底下的丫环、小厮们就候在院子里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桂嬷嬷愣了愣,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可随后,她像是想通了一样,直接不装了。
柳亦然秀眉微挑,眼底闪现出一抹了然。
想到这,世人安宁了很多,月儿拿动手镯扣问的时候,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丫头犹疑半晌,便怯生生的站了出来。
桂嬷嬷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神采顿时丢脸不已,“王妃这是做甚么?”
“没甚么,月儿,你拿这镯子去问一问,若这东西确是脏物,那便直接报官严查,若不是……”
“王妃,这里怪乱的,您还是早些回房,等着老奴回话就是了。”
柳亦然被气笑,捻了颗葡萄丢进嘴里,然后冷喝一声,“大胆!”
“桂嬷嬷?”
见状,柳亦然也不逼他,只是号令余墨好生照顾他,然后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便带着月儿分开了。
“王妃有所不知,这些个小贱人、小主子们,常日熟行脚就不洁净,老奴本日过府,天然要替王妃好好管束管束他们,也好叫他们晓得,他们头上的主子是谁,该听谁的号令行事!”
她将人拉起,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略显凉意的手背,轻声问到,“阿谁桂嬷嬷但是欺负过你?”
看到这,柳亦然嘲笑一声,回身看向桂嬷嬷,“看来,有人假借寻脏物的名头,行中饱私囊的罪过,桂嬷嬷,你可有甚么要辩白的?”
两人用餐期间时不时说两句逗笑的话,氛围格外和谐。
她抬抬手,月儿立即心领神会,一边叮咛小寺人搬来一把太师椅,一边帮她端来了茶水、果盘。
他们这个王妃自入府以来,弄死了管家王福,惩办了账房先生杜仲,或许,桂嬷嬷在她面前也沾不得便宜……
“桂嬷嬷谈笑了,本王妃向来喜好看热烈。”说着,她一把夺过了那只银镯,然后把玩起来,“本王妃倒是不知,这东西也是他们从府上偷拿的?”
她先是福了福身子,然后才小声开口,“王妃明鉴,这镯子是亡母留给主子的独一物件,说是要给主子做嫁奁用的……”
耳边清脆又暗含怒意的嗓音让顾墨寒眸光暗了暗,里边模糊有笑意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