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业被她指着鼻子骂,神采丢脸至极,正因为她说的话并没有添油加醋,导致他一句辩驳也说不出来。
温旎却笑着掠过额角,垂下眼睑看动手上鲜红的血迹,
如果不是姜宏业偏疼,姜听也用得着甚么都争?
姜宏业僵着脸不说话。
“话都说完了,我当然要走了。”
“爸,我晓得你从小就偏疼,不过是因为我没了妈,这么多年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可苏家不是没人,我外公外婆还在,你就算想要忘恩负义,你等他们走了再做,免得世人说你担米养仇。”
“你叮嘱我的事我完成了,还是那句话,姐姐的事你让舒姨去和顾夫人去谈是最快的,顾夫人想必很乐意。”
人家说有后母就有后爸,这话搁姜宏业身上一点儿都不冤。
这么多年他偶尔想起病逝的前妻,内心有那么一点惭愧,但未几,不然也不至于对前妻留下的女儿不管不顾。
别希冀靠这几句话能挽回他一丝一毫的温情。
“既然这么担忧我从中作梗,为甚么又要我帮手?既然让我帮了忙,没有感激只要怨怼,姐姐的过河拆桥真让我大开眼界。”
只是此人天生薄情,已经有救了。
当初刚进家门,姜听画恋慕姜听也的统统,明里暗里要姜宏业购置和她一样的东西,姜宏业当时恰是公司大好的时候,也懒得操心,便让姜听也把本身的房间让给了姜听画,而姜听画在大人面前对她表示感激,一转头就对她冷嘲热讽的。
现在她只需求操纵他那少的几近没有的惭愧获得姜听也该得的部分就够了。
想到这,温旎幽幽问了句,“姐姐,你还记得之前对我做过的事吗?”
其实在顾衍求亲前,姜宏业已经筹算随便找个对姜家无益的,把她嫁出去了。
姜听画跑出去拉住她,“听也,你不要每次返来都和爸爸剑拔弩张的,如许并不会和缓你们之间的干系。”
而姜听也呢?如果能和顾衍联婚她另有点用处,姜宏业也不至于不管她,如果不能,或许就只当没这个女儿了。
姜宏业冷声道,“你头上的伤措置一下再走,免得被人看了要曲解我姜家虐待你。”
想到这,温旎内心忍不住又讨厌了几分,特别听到他这些话,更是连戏都不肯意做了,忍不住嗤笑,
温旎嘲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姜家大门。
姜宏业更是经常想不起另有姜听也这个女儿,出差返来带礼品,又或者过生日也只要姜听画的份。
温旎也懒得再说下去,她站起家,没甚么情感地看向父女俩。
又凭甚么享有苏琦当初陪着姜宏业刻苦所得来的统统。
姜宏业觉得她像前次一样会躲开,手上的力道用了实足十,是一点也没想过会砸中,现在看着她额头上的鲜血,眼神中闪过一阵庞大。
温旎是个特别轻易共情的人,当时听姜听也忿忿说着这些的时候,已经代入了对姜宏业和舒琳母女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