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眉道,“你们先别吵,这位夫人仿佛受了惊,得立马回城找大夫。”
温时颜略微松口气,严厉地说,“你吃了太多滋补的东西,恐怕会胎大难产,加上你刚才走了太远路,邪风入体,随时会有伤害。”
随即她又道,“但你别怕,会没事的。”
婆婆和丈夫被那一声‘三殿下’吓傻了,顿时连‘孙子’也不顾上,连滚带爬地跪下,高呼饶命。
太变态了。
他同意了。
“想跑?”
“走吧。”
她微微屈膝,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冲着马车喊了一声。
妊妇晓得这后半句是安抚,但还是感遭到了力量,“多谢。”
又见她非得管这事,也不藏着了,“哎哟,大师算过了,我们李家若想得男胎,必须在明天步行前去城外灵泉庙喝一碗泉水,不然,这一胎还得是个赔钱货。”
温时颜调剂了她的姿式,将梁绛赶出去,腾出更多的空间。
女人整张脸憋成了酱紫色,艰巨答复道,“城东最大的布行,姜家布行,我是姜家长女,姜若瑜,若我……若我身故,请将我直接安葬吧,多谢你……”
“你想活命吧?”她问泪眼婆娑的女人。
这两人丁口声声体贴肚子里的孩子,却在分娩之际不找接生稳婆,不求医,反而是步行来到城外。
她取下头上一根掐金丝的发簪,递到温时颜手上。
谁知他刚一动,一柄长剑就嗖地飞过来,不偏不倚恰好插进离他脚边一寸的地盘里。
妊妇咽了咽口水,扶着肚子的手微微颤抖一下,随即点点头,声音很好听,却有气有力,“能。”
看他们的穿戴打扮,也不像是贫民家的,不会请不起车夫。
说完,她翻开姜若瑜的裙子,要帮她褪下湿污的里裤,却遭到了制止。
她先问惶恐失措的马车夫,“如何回事?”
她身后的胖男人也跟着帮腔,“我儿子如果有个好歹,你们赔得起嘛你!”
“三殿下!”
“你是我李家的媳妇,怀着我李家的种,还想跟野男人跑了?”
“如何不可?!”温时颜走上马车,“你们看不出来她很痛苦吗?要带她去那里?”
她闭了闭眼,认命似地昂首望天,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女人丈夫也不甘逞强,反应过来就想挥拳揍人。
比及一个重重的点头,她回应一个存候心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