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儿见孙含烟这般一说,更加大喜过望,忙止住她道:“先不忙揍这小子,你带他去见那老不死的,看他羞也不羞?”孙含烟吐了吐舌头,粉面熟嗔,小拳头击在苏执臂上,娇声喝道:“快走!”苏执又是活力又是无法,被她推推搡搡地赶着出了崇武苑。胡月儿忽道:“慢着!”苏执一惊,不知她又要做甚,慌乱当中从速加快脚步,不料只闻胡月儿哼了一声,苏执又是双膝一麻,软倒在地,几个侍女嘻嘻地走上前,将苏执围在正中,又皆掏了胭脂出来,伸出纤纤玉指,各在苏执脸上画了一笔,苏执只觉莺莺燕燕,暗香扑鼻,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胡月儿将手一拂,又解开苏执膝上穴道,说道:“不准洗掉,这便送给姓孙的王八蛋!看他老脸往哪儿挂?”孙含烟诺诺称是,从速推着狼狈不堪的苏执逃了出来,胡月儿哈哈大笑,耀武扬威地鸣锣出兵。

陆离其辞忿忿,其情切切。苏执倒是心中怦然一动,模糊升起一丝甜意,但要他说几句话来慰抚陆离,却又说不出口,顿时手脚无措。陆离见苏执不出声,觉得他被本身说中了苦衷而觉理亏,更是火冒三丈,娇斥道:“你却做了甚么丑事被人打了?”苏执哪敢辩白,难堪地瞧着宫知名、宇文濯,二人只是对视一眼,皆含笑不语,小后代间醋海兴波,两人原也无可理睬。过了半晌,宇文濯方才说道:“执儿你去何为了?此地虽处埋没深山,却也不成私行出行不归,好叫宫先生和陆女人担忧。”苏执面红耳赤,低头说道:“是。”陆离忿忿说道:“谁担忧他了?他是死是活又****甚么事?”

未过量时,苏执到了山洞,宇文濯、宫知名、陆离正在商讨甚么事情,见他返来,陆离便焦心肠问道:“你干吗去了?”话音未落,又见一个妙龄少女跟在苏执前面,面色立时一沉,双目紧紧盯住孙含烟。苏执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复,陆离见他张目结舌的模样,更是愤怒,将手一拂,回身进了山洞去了。苏执讪讪看了见师父和宫知名一眼,二人皆换了新衣,他方才留意陆离亦是一身极新的黄色衣裙,穿在身上如鸿衣羽裳,显得极是华贵,孙含烟见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与明艳衣裳两相对应,当真是玉容花貌,秀色可餐,便忍不住赞道:“姐姐生的真美。”陆离闻言,方才面色稍霁。苏执进得洞中,只觉四周异香扑鼻,宫知名的身边放了一个锦盒,锦盒内里有一团金色的物事,异香便是从这锦盒中收回。苏执又见捣药的石板上有一些新制的药膏,心中一动,问道:“宫伯伯,这是龙涎么?”宫知名点点头说道:“恰是,方才孙公子送过来的。此物世所罕见,自古便专为进贡天子之用,便是长安的达官朱紫欲要求得一两也是可贵。亦因如此,那青鹤斋的‘六一散’也方才一粒难求哩。”苏执闻之惊诧,如此珍稀之物,孙语迟却动辄五两相送,真不知孙家乃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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