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二人对话之时,台上韩云、胡月儿争斗正急。韩云内力深厚,拳掌挥出之际呼呼作响,足见势大力沉,招式亦是拙中见巧,步步紧逼,而胡月儿则轻巧灵动很多,在高台上来往如风,但她内力修为远逊对方,拂花手虽占了奇巧之优,但每触及韩云衣衫,便即弹回,有如蜻蜓点水普通,二人拳掌少有接实,虽偶有击中韩云,但亦是力道轻巧,对他全无威胁,如此一来便高低立现。只是世人见胡月儿动若脱兔,惊鸿掠影,比之韩云的沉稳要美妙很多,喝采之声此起彼伏,而以苏执观之,若不是胡月儿身法快速,只怕早已败下阵来。不觉一炷香工夫畴昔,二人你来我往已比武数十招,苏执忍不住偷偷瞄了左天佑一眼,却见他正与卢刺史一边饮茶,一边扳谈甚欢,全然没有看那韩云和蒙面人一眼,仿佛部下比武、破阵与他全无干系,而那卢刺史则唯唯诺诺,神态极是寒微,须知卢刺史乃天子任命的一州之长,却对戋戋武夫如此恭谨,安禄山威势之盛可想而知。苏执深知左天佑御下极严,涓滴不将部下存亡放在心上,不由得想起当日厮杀惨状。合法此时,左天佑转头朝韩云看去,凌厉目光稍瞬即逝,苏执瞧在眼里,身躯微微一震,背脊没由来地一阵发凉。此时韩云已将胡月儿逼至高台一侧,胡月儿虽还是闪躲腾挪,但已没法来去自如,左支右拙,颓势大现。忽闻那韩云大喝一声,纵身高高跃起,双拳如暴风暴雨般将胡月儿覆盖起来,胡月儿见他如此威势,心下顿时一慌,步法微滞,又不敢硬接,眼睁睁看着对方拳脚朝本身周身奔袭而来。苏执大惊,他知韩云搏斗夹山冲数十住民的兽行在先,心肠之暴虐自不必说,此时要杀伤胡月儿也只在斯须之间。

台上韩云呆了一呆,也飞身而下来到左天佑身边,左天佑正在与卢刺史扳谈,似是全未瞧见台上动静。见他出去,便问道:“韩云已见地过孙夫人高招,却不知胜负如何?”韩云不知如何答复,只说道:“不堪不败。”胡月儿怒道:“甚么不堪不败?我武功远不如你。”左天佑哈哈大笑,说道:“夫人谦逊,左某佩服,崇文苑的戋戋小厮竟能舍命救人,孙老爷子当真深藏不露啊!”崇武苑中尽是侍女,并无男人,苏执一身小厮打扮,自是老兔崽子部下无疑了,胡月儿“哼”了一声,脸上却暴露利诱的神采来。孙守圭一愣,也方才想起苏执来,心道崇文苑中竟有这等技艺之人,本身却全然不知,当真奇哉怪也,但死老婆子常日欺老夫不会武功,动辄出口相讥,万没想到却被崇文苑的小厮救了一回,也算是大大地挣了脸面。想到此节,孙守圭便又非常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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