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晓得。奴家只是感觉，您既然会偷溜进府里，老是与林家有仇的，都是与林家有仇，我们也是同病相怜，看您年纪还小，帮您一把罢了。没想到，颜女人身份高贵，不是奴家如许的人可比。”
“你为何帮我？你当时就晓得我是谁？”
颜宁有些讶异地看着此人，她的惊奇之色太较着，何氏直策答允道，“奶娘看到您来到前院书房后，奴家就带人过来了，公然，帮您得救了。”
“奴家的奶娘，亲眼看着您从打晕了一个丫环，穿戴她的衣裳在府里走动的。颜女人，奴家晓得您想找甚么，奴家也能帮你，只是，有前提。”
“颜女人，你想如何搜身？”
“颜女人换奴家何氏吧。奴家自小在北地长大，从未到过都城。只是前次，在林府书房外，见过林女人。”她也不讳饰，直接点穿了。
林天虎的妾室还真很多，传闻前头还死了几个，现在活着的姨娘有九个，府里另有通房。
陈侍郎内心，是一万个但愿颜宁能查出些甚么来。毕竟，他本日跟着来搜府，林家人当然记恨他，如果林家能翻身，他不是要不利了？
“幸亏，奴家还是见到颜女人了。”何氏说到厥后，有些哽咽，只是，脸上的神情，倒是欢畅之极，“奴家手里，有一封林天虎与北燕人的手札，奴家还能做证，看到听到过林天虎与北燕人暗害。”
那几个妾室才走到配房门外。
“我是第一次来兖州，九姨娘莫非之前到过都城？”
这九姨娘是最年青的一个姨娘了，其他妾室走进配房，不免带了怯意。她倒神态如常，那双娇媚的丹凤眼，反而更见神采了。
那九姨娘看颜宁不开口，又说道，“颜女人，又见到您了。前次见到您，您是丫环打扮，现在，却不是了。”
那些姨娘们不知颜宁这是如何行动，她们身份不如马氏，也就不敢违拗猖獗。
颜宁坐在配房里，让那些姨娘们一个个出去，有些出去后她就让虹霓搜身，乃至有些金饰都被直接摘了留下，有些只是问几句话就让她们出去了。
颜明德和陈侍郎装聋子，吕参将更是不会禁止，刘岑被颜烈缠着。
想到都城里传来的信，只能忍！归正府中这几日，她亲身盯着，一张纸片都没遗漏，凡是会惹人思疑的都烧了，留下来的，都是林天虎与都城林家父子的手札问候，或者是公文来往。
那些妾室们不敢私行行动，都纷繁看着马氏。
兖州这里，林天虎的亲信官僚，那天带去州牧府前的，都被拿了。其他一些墙头草，这时候上门都不会上门，更遑论来保护他们了。
很快，就轮到九姨娘走了出来。
马氏也顾不上看他们了，她叫来的大夫来了，马氏赶紧让他帮林至公子看手。
何氏脸上暴露几分自怜之色。
“哦，本女人还没想好。如许吧，先让她们一个个到这房里来发言。”颜宁走进正厅旁的配房。
马氏出身大族嫡女，嫁给林天虎后，林家家世也不低，来了兖州，更是兖州贵妇中第一人。她从未受过如此挑衅。
虹霓在边上听着，更是有些红了眼眶，她没进颜府前，跟着家人见过豪强巧取豪夺之事。她递过手绢，让何氏擦擦。
何氏看她神情讷讷，刚才她调侃马夫人时可没半分踌躇，忍不住一笑，“奴家晓得颜女人没有歹意。奴家的父亲是兖州治下的一个主簿，林天虎一次到县里来，见到奴家，就强要奴家做妾。家父不肯卖女求荣，抵死不从。当时林天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