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发起交出虎符,是不是很不孝?”颜宁有些难过地问颜烈。

“宁儿,你所说的,为父也晓得,实在你祖父当年也想过。只是,颜家是骑虎难下……”

颜明德方才送走颜太后派来扣问的人,招寿又来了,听招寿申明日楚昭恒要来给颜李两家断个公道,谢了圣恩,客客气气地将招寿送走了。

楚昭恒又让招寿去颜府,将这道口谕传了。

楚昭恒传闻李锦娘带着安国公夫人和李敬夫人到过慈宁宫,神采沉了沉,叫过招福,“你去安国公府上传口谕,就说本日之事朕晓得了,明日叫他们两家进宫来,朕为他们断断这事。”

颜明德被轰动,侧身看到秦氏跪在本身边上,他打量了秦氏的衣裳一眼,“你如何来了?天寒露重地,要多穿些。”

颜明德小时候,他父亲拉着他走进祠堂,指着这些牌位说,“今后你也要秉承先祖们遗志,镇守玉阳关,为国守土,不要让先人蒙羞。”

颜烈还想追上去再说几句,颜宁一把拉住了他,“二哥,让父亲想想吧。”

颜明德只是一时有些放不开罢了,这块虎符,不但是调兵权,也是颜家光荣的意味,是颜家几代浴血奋战的高傲。祠堂祭奠时,颜家人总会因为有这块虎符而高傲。

颜明德看了秦氏一眼,自从老母亲过世后,秦氏留在京中,这几年里聚少离多,当年嫁给本身时还是风华正茂的女人,现在,眼角也多了几丝细纹。

烫手山芋,颜明德苦笑,的确是烫手山芋,但是大楚皇室,为了这块山芋,谁能不拉拢颜家几分呢?

“父亲,这事件早不宜迟,太子哥哥不是脆弱君主。”就算他现在还信颜家,几年后?几十年后呢?

颜家祠堂里,还是以往那简朴的模样。

颜明德伸手,为老父亲的牌位擦了擦灰,木然地走到供桌前跪下,心中拿不定主张。

颜宁也没想到,安国公竟然会让儿媳妇找李锦娘告状,不过,闹到御前,颜家也没甚么怕的。只是……颜宁看了看本身写的东西,站了起来,请颜明德坐下。

颜明德分开蔷薇院后,连晚膳都没用,一小我来到了颜家祠堂。

秦氏走到了门口,听到颜烈这句话,对虹霓摇摇手,让她不要轰动书房中的兄妹两人,本身又转成分开了。

“宁儿,你说安国公不会闹到御前,现在他们闹到内宫去了。”进了蔷薇院,颜明德看到颜宁正坐在书桌前写着甚么,不由有些抱怨地跟女儿说。

“为父想想,明日一早再给你复书吧。”颜明德看了一儿一女,逃似地分开了蔷薇院。

不知过了多久,颜明德回神时,才发明天已全黑,只要一盏长明灯在供桌上闪动飘零。

“父亲,颜家不是因为有虎符才有本日的,而是历代颜家人上疆场拼杀得来的本日。再说,交出虎符后,颜家能够搀扶提携新进啊。”颜宁自傲地说道,“您看安国公府,祖上也是将军,可您看李敬,给他个将军做,他能领军杀敌吗?”

颜烈想了半晌,“不会,我们又不是躺在祖宗功绩簿上用饭的。没有这虎符,要我说才更好,省的将来出个不肖子孙,拿这东西招祸。”

颜宁晓得颜明德此时的感受,她在玉阳关刚和颜煦提起时,颜煦也很惊奇。只是,颜煦对颜家的情势也多有思虑,最后,感觉颜宁的发起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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