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川彼时正在床上喝药,听到冰脸传信说长公主来了下了个够呛,药汤直接呛进了鼻孔里。他干咳几声,指着冰脸叮咛:“快!给我把袍子拿来!”
许言川固然恶劣,但是到底孝敬,三五日不回长公主府或是常见,十天半月不返来倒是向来没有过的,铁面传信说是因为许言川在忙活天子叮咛的公事,她当时还真的信了。三五日进步宫看望太后时刚巧撞见皇上,便随口问了一句,皇上调侃这几日并没有叮咛许言川做过任何事情,此次约莫是许言川又忽悠了她,长公主这才发明了不对。
许言川咬咬牙:“搬!”
氛围呆滞了一瞬,冰脸方低声扣问道:“那,咱真的要搬回长公主府吗?”
因为恨他宿世时对本身的狠辣无情,恨他和柳长华联手害死她的家人,恨他对她视若无睹,也恨他此生再来时能够那么轻松地说上一句“我心悦于你”。
心悦于你,多么轻松的一句话,但是许言川底子就不能明白,心悦这两个字于月华来讲到底代表着甚么。
她晓得许言川不会死,她也不担忧铃铛会出事,但是现在,在看到许言川亲手在她面前动刀子的那一刻,她却非常地担忧一件事。
许言川抿了抿嘴,还想出声抵赖,便听长公主冷哼一声:“到底哪儿受伤了,再不诚恳说话我就亲身到明王府月华丫头那边去问一问。”
长公主坐到椅子上,“实话实说,不然……”
“长清行事的确不铛铛了些。”长公主感喟说:“你毕竟已经和月华订婚,他再像现在如许黏黏糊糊成甚么模样?”她说着又看向许言川:“你固然皮糙肉厚的,但是伤在内里的伤还是得好好养着,千万别留下甚么病根,老了再受病痛。”
天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长公主走到冰脸面前,亲身拿起药碗,伸手触了触碗身,似笑非笑地看向许言川:“昨晚的解酒汤药,现在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