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无事，宫人便细细与她分辩。
小宫女复苏过来，急慌慌隧道：“姐姐对不起，我、我不是用心的，今后再不犯了！”
“俞至公子说是就是吧。”楼晏转头叮咛，“我们走。”
幸亏身边的宫人拉了她一把。
宫人笑着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倒还算忠心，晓得为主子着想。”而后道，“放心吧，陛下与娘娘稀有年同窗之谊，豪情深厚，不会亏损的。”
俞慎之哈哈笑：“好好好，没干系就没干系。你的担忧有点多余，我倒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可你看人家理我吗？”
小宫女敬慕极了：“本来娘娘这么短长！”
宫人道：“我们娘娘姓玉，是名满天下的帝师玉衡先生的孙女，有大舜第一才女之称。陛下暮年与先太子一同去无涯海阁肄业，曾受玉衡先生教诲，以是说，他们有同窗之谊。”
而后上前见礼：“楼兄，不期而遇，真是有缘啊！”
楼晏扯了扯嘴角，甚么也没说，持续专注地看着五松园里盘桓不去的胡蝶。
小宫女感觉怪怪的：“同窗之谊？这不是一起读书的意义吗？陛下和娘娘，如何会一起读过书？姐姐，你是不是说错了？”
五松园的胡蝶，盘桓了整整一天，也未散去。
楼晏转过甚，看到踏步而上的俞家兄弟。
小宫女就教：“娘娘是哪家令媛？”
俞慎之也不恼，自顾自道：“朝芳宫供奉的是花神女夷，司百花，养草木，倒与蜂蝶有些相干。楼兄，你说，该不会是观中真人发挥妙法，召来万蝶起舞吧？”
楼晏面无神采，既没回礼，也没问候，转头问高大人：“大理寺本日休假？”
刑部与大理寺，同列三法司，职责有交互之处，不免摩擦。
宫人点头道：“这话倒是不错，不过，你运气好，分到了灵秀宫，不消如许心惊胆战。”
“当然没说错。”宫人责怪道，“你来灵秀宫，竟然不晓得我们娘娘的身份？”
宫人点到为止，毕竟是主子，万一被人听到可不好。
俞慕之见是他，新仇宿恨涌上来，哼了声：“楼大人如何有空来这里？总不会瞧上了朝芳宫的香油钱吧？”
“真是可贵一见的奇景，竟然有这么多的胡蝶纷涌而来，不知楼兄有甚么观点？”
这动静，乃至传到了宫里。
小宫女奉迎地笑笑，向她请教：“姐姐，那你跟我说说呗！”
“啊！”小宫女想起来了，“玉衡先生，我传闻过！他也是先帝的教员，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