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
阴冷越重,如附骨之疽,直透灵魂深处,阎风灵觉晋升到极致,却感知不到任何异处,仿佛与灵宗巫意所把握的咒术非常类似,当即鼓荡气血,洗刷遍体,谪仙力澎湃,护持识海,紧守灵魂。
姜武几近被吓破了胆,到嘴的话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唤出玉符捏碎,乳红色的光晕覆盖,冲霄而去。
身处幻景,阎风倒不惧世人瞧出凶戟的奥妙,大可纵情施为,半壶果酒下肚,浑身灵能如同无尽,这类状况起码能够保持一段时候。
“蚍蜉撼树,哼。”姜翼双目有异芒闪现,平空化生出两道青色的闪电轰出,粗如水桶,势若惊龙,震颤虚空,迅疾不成避。
他还将来得及砸出石碑,那两道雷光已扯破而至。
阎风没有逗留,持凶戟冲向二人,玄功运转,灵能充盈,气血畅旺,浑身有一种说不出镇静感,一块石碑闪现其身前,苦楚而古朴,碑身始终环绕着一层雾气,难以看清其上的几行铭文,古意盎然,满盈着一种莫名的奥秘感。
此人留不得,姜景打从内心不肯承认阎风的可骇潜力,目工夫冷,传音姜翼道:“合力撤除此獠,赠你百枚伴生灵果。”
达到易神之境,脱胎换骨,生命本质产生窜改、层次升华,神魂坚固,即便肉身被毁去亦有重生之机,其生命力之强远不是前三个境地的修者可比。
以阎风的心智,这些影响微乎其微,但不代表他不在乎,辱人者人恒辱之,面前三人皆在此列,此中姜景,更是幕后推手之一,二人之间树敌日深,已达到难以化解的境地。
阎风吼怒,肌体生寒,闪现出一种惨白之色,肉身生硬,稍稍挪动,仿佛骨骼断裂,剧痛难耐,光雾越盛,那炽白的芒越烈,一时候底子没法毁灭。
姜景暗恨,此人竟然修出了神瞳稚形,即便他以奇特的功法藏匿气味,还是没法完整瞒过,同时亦惊奇于阎风的体质,仅以气血便临时压抑着明炎,这可不得了,有此本事的恐怕只要最强大的那几人罢了。
灵碑碎裂,肌体被割破十数道口儿,凶戟横着护住了周身关键,阎风正待反击,后颈处却有一丝阴冷披发,浑身汗毛倒竖,凶戟猛地扫向身后,倒是空无一物,连点人影都瞧不见。
姜景不见涓滴行动,却仿佛换了小我似的,气质大变,整小我顷刻间高大了很多,气势万千,竟现出一缕至尊相,丝丝莫名的伟力会聚其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有膜拜的打动。
阎风可不会与他华侈时候,每一滴果酒都贵重非常,这是他争胜的底牌,本不该等闲动用,但是四皇子的一席话对他来讲意义深重,阎风的祖上、破败的古皇城、恒宇江山图,三者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解开这件秘事,或许其包含的代价不亚于夺得神果。
“我。。。。。。”姜武稍一踌躇,头颅便有一股钻心的痛,那五指半堕入肉中,其骨骼传来几声脆响,已然碎裂了一些。
火光与电弧交叉,阎风自半空坠落,双腿深堕上天,有谪仙力护体,再以气血洗刷,并没有受多大伤害,灵碑虽厚重,但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轰击,被劈碎了大半。
“此人肉身有异,但魂未化神,不敷为惧,只须谨慎他那杆诡兵。”姜景三言两语便道出了阎风的秘闻。
上百口光质飞剑同时显化虚空,铮铮鸣动,剑芒刺目,锐气冲霄,以陨星坠地之势砸落,银练如瀑,剑气纵横,将阎风淹没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