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果果皱起小鼻子,抓抓头发,尽力地想啊想,最后像饼一样摊在炕上:“起名字好难啊!姐姐帮我想一个吧?”
蒋果果双手托着腮,在中间等候小鸡出壳。不过,很快她的耐烦就耗尽了,一遍又一各处诘问着:“姐姐,小鸡如何还不出壳?姐姐小鸡啥时候能出壳呀?姐姐……”
没有闺女的时候,每天盼闺女,生了闺女后,才发明是件漏风的小棉袄。一点点大的时候,每天哭,白日哭,早晨哭,哭得她都想把这小东西给扔了。公然,像福丫那样灵巧好带的孩子,真是百年难遇啊!
“你那么大的人,能被小小的我影响,真没用!”蒋果果小嘴撅老高,再一次感觉自家哥哥不如宋家的。
蒋果果含着甜甜的糖果,抱着福丫姐姐香香软软的身子,脸上暴露甜甜的笑容:“姐姐最好了!我都听姐姐的!”
蒋氏笑道:“在,在!你进屋能够,可不准往柜子上跳哦!你现在大了,身材重得很,会把柜子压坏的。”
“叽……叽叽……”棉袄里小鸡的叫声清楚起来。
蒋知雪见女儿从她的荷包里,取出一个鸡蛋,谨慎翼翼地捧在手心。再去看那只鸡蛋,竟然已经给啄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儿。
蒋氏母女,早已风俗了这家伙,仿佛没看到它普通。这只野山羊,灵性得很,向来不嚯嚯她们晾晒在院子里的药材,还曾经叼回过贵重的药材呢!
蒋果果比手画脚地向娘亲夸耀:“福丫姐姐发明的,一窝野鸡蛋,蛋里有小鸡叽叽叽。福丫姐姐说,小鸡孵出来,她和我一起养。这是我跟福丫姐姐的小鸡!”
“咩——?”羊咩咩看看蒋氏,又看看屋门,仿佛在说:我小仆人在这儿吗?
说完,用恩赐地语气,对蒋秋远道:“感谢大哥,大哥辛苦了……姐姐,我们去孵小鸡啊?”
嗯,小家伙的脸肉嘟嘟,软乎乎的,真好捏。难怪她小时候,家里的哥哥们,喜好冲她的腮帮子动手呢。还好有奶拦着,要不然那么多哥哥,你捏一下,我捏一下,还不把她的脸捏出老茧来?
“哎呦!这是要出壳了!快,快把你不穿的棉袄烤热了,把鸡蛋放内里。”蒋知雪在乡间糊口了十几年,晓得孵小鸡需求充足的热量,人手的温度是达不到的。
羊咩咩旁若无人地走进了院子,在新奇的穿山龙中间逗留半晌,嗅了嗅,不感兴趣,持续往姐妹俩地点的屋子走去。
就在姐妹俩守着野鸡蛋,等候别的小野鸡出壳的时候,蒋家的院门缓缓地翻开了一条缝。一个长着弯弯羊角的脑袋,从门缝里挤出去。可不就是蒋果果方才还提到的羊咩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