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邕州城如地下九层的油锅普通,到处炸锅,到处火光四起,蒙拓手执横刀静守城门,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对,杀红了盔甲也杀红了眼,城墙下守势极猛,模糊可闻城下有将领高喝,“顶上!顶上!他们城中无人,现在这是强弩之弓罢了!”
幕僚未曾答复,看了看城墙,城墙上已无人尚在了,连来交常常无精打采巡查的兵士都没有了,幕僚神采一动,招手让行令官返来,昨日夜里落雪,城墙外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将士们重盔之下再无衣衫,一则是便宜行动,二则是兵戈时浑身发烫谁另有冷的感受?幕僚语气冷酷地叮咛副将,“安营扎寨,本日,夜袭。”
蒙拓伸手拖近舆图,手指一划拉,黄参将恍然大悟,正欲开口却闻蒙拓轻嗤以后再言,“更何况邕州乱了这么久,势需求血流成河一次才气让那些认不清情势的人看清楚,邕州早就变天了。”
黑纱隔断了幕僚的眼神,只要几句语气放得很淡的话儿飘出来,“不趁机而动,莫非还等冀州援兵到了再打吗?既然笃定邕州是座空城,而本日蒙拓的表示也有故作迷章之嫌,即已认定,何必再踌躇?”
符稽军队意欲几处着花,对邕州可谓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