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谨慎火烛。关门关窗,谨慎匪盗。熄灯关水,谨慎水涝。盖好衣被,谨慎着凉。夙起早睡,谨慎早退。……咦!半夜半夜了,如何另有人亮着灯?”
嗞——
操场外响起两声木讷的更鼓声。
话音落下,墨云寝室外的大厅里呈现一个衰老的人影,提着梆子和一根小木棒盘跚走向墨云的寝室门口。
嗞——
他写完信,略一揣摩,将信折成一只太空船的模样,又用油纸包好,快步走到屋外草坪上,摸了摸那鹤儿的头儿,用一根细绳拴在鹤儿翅膀底下,拍了拍鹤儿的脊背道:“鹤兄,十万千米的路程,真是费事你了,一起走好吧。”
电流从他皮肤上藐小的毛孔中飞出,在氛围里闪现出无数微型闪电,一条,两条,三条……不竭地增加,时而在他肩头响起,时而在他肘尖亮起,时而在他身前放射,跟着数量的增加,他满身都放射出微型闪电。
墨云正盯着紫灵的署名呆,却闻声孙悟空那瓮声瓮气地声音在耳畔响起,一时被它惊醒,怔了怔道:“也没有甚么,就是朋友间说说话罢了。”
孙悟空觉着无趣,便缩转头去,站起家来,哐哐地迈着步子,出了他的寝室,走过一楼大厅,顺着台阶登上二楼,进入大会场,躺到台上的幕布前面的黑暗中睡去。
目送仙鹤远遁于青云浩渺的东方天涯,墨云表情镇静地回到寝室,略微调剂了一下本身的情感,使暴躁的心重归于安静,这才开端盘腿坐在床头,用射电混元仪练习他的独门功法:轰隆混元功。就在倔的右手握住射电混元仪的铁丝手掌时,他的手臂上便悠然放射出一缕缕如有若无的青烟,随后,他的肩头,脖颈,头上,脸上,双眸中,最后直到满身都环绕出这类薄如轻纱,淡如炊烟的光烟。那光烟将全部寝室中的天花板,空中,将他的床铺,床头柜,桌椅,横在床头铁线上毛巾,吊挂在半开的衣柜中的衣裳,和紧靠窗边的简易书厨,都氤氲在一片淡淡的薄烟中,就仿佛这些东西俄然被放进了春早的山野里,青霭模糊,如魔如梦。
在他垂垂进入佳境之时,他的身材便缓缓分开床板,悬浮在了空中,直到他的头顶在凹凸床的第二层板床上,他的身材才又被他头顶飘出的青烟缓缓推向下方,最后,他身材下方的青烟与他头顶冒出的青烟两股力量,很天然地找到一个均衡点,将他盘膝而坐的身材悬浮在高低两块床板中间,再不高低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