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俏立船头,单手后背,瞻仰夜色,此时夜色沉沉,夜凉如水,薄雾似纱,蒙蒙胧胧,得此佳景,逸尘表情镇静万分,划子稳妥如高山,快速之如游鱼,从心机佩服这诸葛情的驭船之术,约莫行出去有十余里,逸尘瞥见水道的两旁停满了大小的船只,有大乌蓬,小乌蓬,帆布船,都挂着皮靴或者秤杆,段逸尘晓得这些都是些外埠来的货船,今每天气已晚,来不及进城,明天一早筹办进城贸易的商船,船上彻夜不灭的气死风灯跟着船身不住的摇摆,轻风吹过,还能带来微小的寒山寺的钟声,此时逸尘感从心发,吟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半夜钟声到客船……”正说着,寒山寺的钟声又是远远的传来!
说到这里,诸葛情的豪情充满伤感,但是他手中的竹蒿一向没有慢下来,划子趁着夜色穿越在那一望无边的莲花趟里,逸尘没有插嘴,只是悄悄的听,诸葛情擦了下脸上的汗水,摘掉头顶的花环,头发很长,悄悄的飘在肩膀上,如果没有人说的话,谁都会觉得她是一名斑斓绝伦的妙龄少女呢?
逸尘又是不解:“诸葛兄家在东海,为何远涉江南,还不但一次的光临姑苏慕容的燕子坞呢?”
诸葛情看了他一眼,从心机还是佩服这段公子的胆量,一个不懂武功的文弱墨客,竟敢在夜晚跟从一个只要一面之缘的人随波逐流,任他摆布而去……单是这份胆量和蔼概也足以让人佩服了,诸葛请说声好,解开绳索,拿起竹蒿,顶住水榭的小石桥,用力一撑,划子就“吱”的一声离岸而去,这诸葛情是来自东海三仙岛,水性和把握船只的本领必定是高人一等了,公然不出所料,他拿那只长长的竹蒿左点一下,右点一下,就好象是蜻蜓点水普通轻巧,但是划子却好象逆流而下一样轻巧,很快,划子便出了听香水榭,向西划去。。
划子持续向西,荡开一层层的莲花,硬从莲花中冲出一条水路,那么的清楚,逸尘不由利诱:“诸葛兄,看模样你好象走过这条路似的?不然如何会在早晨仍然是这么的清楚,这一眼看不到边的莲花我想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就算是白日也不轻易行的出来””
诸葛情不答话,手中的竹蒿没有停下一次,看模样时候将至子时,划子在湖面上一转,逸尘感到一阵扑鼻的暗香,细心看了四周,极目远眺,应当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莲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是一模一样,分不清楚相互,逸尘着慌,这下可千万不要迷路,水中和陆地上不一样,如若在水中迷路,那的确如石沉大海,逸尘踌躇的看了一眼正在用力撑船的诸葛情,诸葛情却没有涓滴怕迷路的迹象,反而给人的感受好象对这一地带非常熟谙的模样,公然,从他说话间看了出来,“段公子,你过来帮一下忙齐截下木桨,我们刚过了曼陀山庄,如果不消力的话,恐怕天亮之前到不得慕容世家的祖居之地燕子坞……”
...
诸葛情也不再客气,先站起家:“请……”向水榭内里走去,段逸尘当然是不肯逞强,也是大步的跟从在诸葛情的身后,两人抛开这水榭的争斗,一起向内里而去。
心想,“那是多么机遇,得此佳作,而至今万口传播,实羡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