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一昂首,眼眶里已汲满了晶莹的泪:“不,我没有讨怜悯,更不是怪你扳连我受伤,当年是我志愿的,我是至心把你当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才甘心陪你去叶诗曼,甘心陪你一起接受伤害!……我只是很悔怨,当时我们曾密切无间过,为甚么明天会走到这个局面!”
这个令人背后胆怯的词,嘉意真不想吐出来,因为感觉跟面前这个秀美高雅,斯文有礼的白领美人,实在不搭。
“够了,我不想听。”嘉意讨厌地转过面庞,“你跟我之前是甚么干系,我不管,今后后,我不想再瞥见你。”
做完植皮,过了四年,苏妍的伤细看还是让人吃惊,几年前,估计更短长吧。
嘉意只当她是风俗穿得职业化罢了,没想到本来是因为后背的伤疤。
嘉意顿了一顿,不明白她想要干甚么,情不自禁坐直了身子。
话音未落,却见苏妍抬起双手脱掉了内里精干修身的西装小外套。
远看倒还好,细心看却像粗糙的蛙皮,并且因为是后背,伤痕的面积很大很分散,看得让人触目惊心,特别是对于一个年青女孩来讲。
这几个月,每次跟苏妍见面,她不管是在别墅里的私家时候,还是在旅店陪霍振旸插手竞选演讲的公事时候,都是很正规的打扮,包得严严实实,就算是前几个月云岭季候正热时,连短袖和背心都没穿过。
最后一句话,让嘉意的心被甚么敲了一下,却见苏妍已经穿戴好,清算了一下,拨弄了挡在额前的发丝,朝门口走去。
“目前天下上最早进的植皮手术,也只能规复到这个程度。”
她和苏妍手挽手去食堂,用饭时、寝室里的的谈笑风生,一块儿在图书馆挑灯夜战招考……
苏妍脱掉了内里的小西装外套,内里是一件轻浮的打底衫,缓缓转过身,后背朝向嘉意,掀起了贴身的最后一件打底衫。
“不美意义,我不是圣母。对我捅刀子的人,我能如何谅解?你伤害了我不要紧,差点害了仔仔,你让我如何忍。”嘉意语气有些倦怠了,不想持续议论下去,已经微微侧转了身子。
毁容对于一个年青女孩来讲,算得上是没顶之灾。
二十多岁的年青女人本该光滑白净的背部肌肤上,皮肤的色彩却深浅不一,另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残疤,延绵至颈子、腋窝、大臂上面。
嘉意睫一动。
却没想到苏妍的伤,真的很严峻。